飞去,在江南万枝花溪里,去感受幽蓝的镜水。
飞去,在白云的柳条上,腰身,分外的轻软,自由。
我,站在高原的风口上,眺望延绵,歌声如锤。
歌声如锤。
飞去。 归向一首诗,一阙词里。
像温巢前的矮墙上,铺展的绿苔。
像青藤儿攀转着手臂, 拢住我,贴在你的胸口上安睡。
我们晾晒我们。一瞬也好。多么浪漫,多么甜蜜。
从齿轮的盘边上游来,是些不知倦意的鱼。
划过蓝宝石的天幕,是些锤炼过翅膀的鸟。
我不可辜负山塬上削瘦的白杨。所以环抱殷殷暖意的村庄,我芬芳,颜笑如花。
不会去告诫善飞能翔的鸟儿,能拥有一项赖以生存,且有骄人的技能,固然是好的。只是不好把持,一些失途的心魔。
这里的山梁凸起强壮的躯体,送别或欣迎,都是些生活的佐料。
这就像一枝桃花在烟岚中洗浴,梳妆成春天的新娘。最后在安逸或是孤独中终老。由此成全了一段故事,一个传说。
飞去,预示着飞回吗?
我曼舞长歌的咽喉和水袖上,一些绿头雁交颈。
我不苛求,你的承诺。
飞去,在花盏的迷海里,醉的人,或许是你。
飞去。在撩人的耳语里,醒的人,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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