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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严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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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诗歌大扫描------杨克....等有关90后诗歌的文图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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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20:23 | 只看该作者
2009年度90后十大新锐诗人排行榜揭晓

发布时间:2010-04-30 14:36:23 来源:文化中国 【文字显示: 大 中 小】

  
 文化中国3月21日报道(记者/李东明)目前,由文化中国、沂蒙新闻网、山东在线、华语诗人网、新空气诗歌在线、都来网等权威媒体评选的2009年度90后十大新锐诗人排行榜揭晓,历时六个月的市场调查,经过评委会严格评审,新的榜单于今日公布于众!本榜单不含商业目的!欢迎转载!

  原筱菲:原名郑迪菲,1993年4月出生,艺术高中学生。12岁开始摄影、美术和文学创作。发表文学作品900余篇(首)。散见于《诗刊》《诗选刊》《岁月》《小作家》《春韵》《青年文学》《北方文学》《新世纪文学选刊》《浙江作家》《春风》《意林》《文苑》《绿风》《散文诗》《散文诗世界》《当代散文》《华夏散文》《散文诗作家》《西部银河系作家》《诗歌月刊》《诗林》《诗潮》《中国诗人》《上海诗人》《大河》《黄河诗报》《常青藤》(美)《新大陆》(美)《澳洲彩虹鹦》(澳)《北美枫》(加)《秋水》(台)《中国校园文学》《少年作家》《年轻人》《疯狂阅读》《读写月报》《语文世界》《语文报》《小溪流》等近百家期刊,多家期刊重点栏目或封面推介。

  入选《诗选刊·2008年中国诗歌年代大展》,收入国家典籍《六十年中国青春诗歌经典》《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8》《大诗歌》《2008中国新诗年鉴》《2009年中国年度散文诗》《大诗歌》,合集《十四岁的天空》《90季》《少年中国》《被绑在树上的人》,收入《首届华语校园文学大赛佳作集》《中学生校园文学大赛获奖作品集》《中国校园文学精选》《青少年文学殿堂》《雪野上的蓝色极光》《当代新诗选》《感动评委老师的110篇高中生获奖作文》《中国当代诗歌精选》等30余种诗文集。

  第六届全国十佳文学少年,曾获第三十一届台湾“联合报文学奖”评审大奖、第四届“叶红全球华语女性诗奖”优胜奖、《诗刊》社“红松杯”全国诗歌大奖赛优秀奖、“中学生原创文学大赛”一等奖、“潘婷杯·新诗创作大赛”学生杰出奖、“小诗人”奖、“首届华语校园文学大赛”金奖、“睿格杯·魅力星生散文大赛”特等奖、《星星》诗刊“嘉阳杯”诗歌大赛优秀奖等多种奖项,并接受《南方都市报》《晶报》《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文化广场》《深圳晚报》《都市生活》《百湖周刊》《中国新闻出版报》《中华读书报》等媒体的采访。出版个人诗集《花季不说永远》《嬗变的石头》、散文诗集《时间之伤》,文集《指尖的森林掌心的海》即将出版,被《出版商务周报》评为2010年图书出版十大靓人。





  张牧笛:女,满族,16岁,天津二中高一学生。12岁开始写作。已发表散文、诗歌、***等作品50多万字,在全国性的征文赛事中获特等奖、一等奖四十余次。2005年,获全国十佳中学生小作家和全国十佳文学少年称号。诗集《看不见的风在吹》,散文集《像南瓜,默默成长》,长篇***《走走停停》于2008年1月由中少总社出版发行。





  李 唐:1992年生,14岁开始创作诗歌。就读于北京垂杨柳中学。作品见《诗刊·下半月刊》、《诗选刊》、《诗林》、《北京诗报》、《中华文学选刊·少年写作》、《少年文艺》、《中国校园文学》、《课堂内外》、《赣西文学》、《黄河诗报》、《诗歌月刊》及一些民刊。有作品收录《2008年诗歌精选》、《盛开》等、《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诗歌卷》(张清华主编)、《青少年文学殿堂·诗歌卷》、《青少年文学殿堂·童话卷》、《大诗歌》(中国青年出版社)等。曾在《新课程》开设诗歌专栏。著有合集《90后诗人7家》。曾获得台湾第五届X19诗奖首奖、首届中华文学复兴奖。





  高 璨:1995年出生。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西安交通大学附中学生。

  8岁开始发表习作,至今已先后在《诗刊》《儿童文学》《全国优秀作文选》《星星》《诗选刊》《文艺报》《少年文艺》《语文报》《延安文学》《华商报》《西安晚报》《上海诗人》及日本《地球季刊诗志》等国内外数十种报刊发表童话、诗歌、散文600余篇(首)。

  9岁出版了童话散文集《树叶船》(太白文艺出版社)。

  10岁出版了诗集《夏天躲在哪儿》(未来出版社)及童话集《狡猾熊与笨狐狸》(未来出版社)。

  11岁出版了诗集《阳光的脚步很轻》(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和《一朵野菊花又开了》(长春出版社)。先后加入了中国小作家协会和陕西省作家协会。应邀参加了全国首届“东华杯”魅力诗歌论坛中国洛阳牡丹诗会。

  12岁出版了散文集《一首曲子反复播放》(太白文艺出版社)和诗集《路边没有相同的风景》(太白文艺出版社)。应邀在香格里拉参加了第十届亚洲诗人大会。在《西安晚报》开设专栏。

  13岁出版了诗选《梦跟颜色一样轻——90后作家高璨诗绘本三年选(中英文对照)》(陕西人民出版社)和散文集《你来,你去》(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其中《梦跟颜色一样轻》一书入选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向全国青少年推荐百种优秀图书。

  14岁出版诗集《第二支闪电》(江苏文艺出版社)。获得第六届雨花杯全国十佳文学少年。





  慈琪:(1992—),中山大学博雅学院2009级学生,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获2008年第二届浙江省少年文学之星;2008年首届浙江省青春文学新势力•十大校园新锐写手金奖得主;第2届冰心作文奖一等奖;连获中国少年作家杯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一等奖。被评为优秀学员。温州中学籀园文学社社刊《籀园春草》上任主编。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江苏)、《少年文艺》(上海)、《中国儿童文学》、《故事大王》、《诗选刊》、《读友》、《东方少年》、《中国校园文学》、《今日中学生》、《中学生天地》、《中国童诗》、《快乐童话》、《东方娃娃》、《世界儿童》、《语文报》、《新课程报语文导刊》、《华夏散文》、《知心姐姐》、《课堂内外》(高中版)、《中国少年报》等数十家报刊杂志发表作品童话、诗歌、散文和***百余篇;其中《梦游的孩子》组诗17首由《少年文艺》(江苏)开辟新栏目《第一推荐》头条发表,《蒲玛》组诗24首由《少年文艺》(上海)头条发表,《中国儿童文学》转载《梦游的孩子》组诗8首(配主编评论)和《煮星茶》等3首。

  作品入选《2008年中国儿童文学精选》、《2007中国年度童话》、《2008中国年度儿童文学》、《诗歌卷:春雪融融——当代儿童文学阅读新经典》、《浙江儿童文学60年作品精选》、《90后十家 名诗荟萃》、21世纪中国文学大2008年诗歌》、《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8年儿童文学》、《2008中国年度少年作家作品》(中国少年作家班编)、《2007中国年度少年作家作品》、《闪开,90后来了》、《《青少年文学殿堂(童话卷)》、《感动评委老师的110篇高中生获奖作文》等数十家选本;出版长篇童话《漫画世界传奇》和诗集《梦游的孩子》。





  陈思楷:男,广东潮州人,校园诗人,“90后诗歌群落”成员,“我们”散文诗群成员。曾在《青年文学》、《中国诗歌》、《诗选刊》、《诗潮》、《青年作家》、《西部》、《散文诗》、《西北军事文学》、《大众阅读报》、《语文报》、《上海诗人》、《岁月》、《佛山文艺》等几十种刊物上发表诗文两百多首(篇),获过几个小奖,作品入选《诗选刊》2009年中国诗歌年代大展,《语文报·大学人文》2009年中国大学生诗歌年展。现为上海作协文学百校行创作会会员。





  苏笑嫣:90后女生。作品曾在《人民文学》《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诗林》《青年文学》《民族文学》《中国校园文学》《上海诗人》《中华文学选刊》等报刊发表。入选《中国诗歌年选》《中国最佳诗歌》《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诗歌》《90后十家·名诗荟萃》“青年文摘”90后文学系列《春暖花开》《闪开,90后来了》《90后诗人7家》等多种选本。《青少年文学殿堂》***卷主编。★获第六届“雨花杯”全国十佳文学少年称号,曾获《诗歌月刊》“雾里青茶”世界华语诗歌大赛二等奖,曾获首届中华校园诗歌节三等奖,第三届冰心作文奖高中组二等奖。





    蓝冰丫头:原名罗薇薇。1991年4月26日出生,现读中专一年级,随父母客居他乡。爱闹,有点疯,初步印象很乖巧。作品多发表于网络,并入选《诗选刊》2008年中国诗歌年代大展特别专号,曾获2008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是获得这重要诗歌奖项的第一位90年代出生的诗人。





  李军洋:90后作家,生于重庆黔江,重庆作家协会会员,少年先锋诗人。著有长篇***《一路向北》《繁华落尽》等。在中国90后十大少年作家中名列第五。在《新课程》开辟了诗歌专栏。被《华西都市报》《重庆时报》《华商报》《辽沈晚报》《楚天金报》《经济晚报》《乌鲁木齐晚报》《恩施晚报》《武陵都市报》《新安晚报》《张家界日报》《山西商报》、《文学报》、《劳动报》、《金华日报》、《小龙人报》、《追梦》《少年先锋报》等报刊大篇幅转载或者报道。与吴子尤、张悉妮称为90后文化传媒三巨头。随着吴子尤的离开,李军洋逐渐与十二岁陕西女孩成为媒体焦点。2007年9月成为《新周刊》公论人物。
 




  马列福:1990年生。浙江的一个小伙子。2003年那个飘雪的季节开始与文字打交道。在《青少年生活报》《读写周刊》《钱江晚报》《年轻人》《中学时代》《东方少年》《新作文》《散文诗天地》《中学生》《青年散文诗》《学生时代》《佛子岭文艺》《乐清日报》《语文小报》《未来科学家》《精英时代(诗刊)》《语文世界》《读与写》《作文导报》《作文报》《诗选刊》《新世纪文学选刊》《江门文艺》《牡丹》《岁月》《佛山文艺》《香港字花》《香港青艺》《香港中国文学》《台湾诗学》《越南華文文學》《澳洲彩虹鹦(澳大利亚)》等刊物发表作品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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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20:21 | 只看该作者
90后对话先锋诗人 我们写的诗歌为什么不快乐


www.zjol.com.cn  2009年04月11日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昨天,《江南》杂志社和萧山中学团委联合举办的“《诗江南》走进校园”大型赠书演讲活动上,受邀的著名诗人黄亚洲、梁晓明给“90后”中学生们做了一堂生动的诗歌讲座。

  萧山中学的报告厅里学生们坐得满满堂堂。来听讲座的学生中大部分是学校“红帆”文学社的社员。

  “别人叫我红色诗人,我写诗歌40年了,今年61岁,但人家都说我超年轻,这就叫诗歌的驻颜术,哈哈。”这是曾获得鲁迅文学奖的诗人黄亚洲的幽默开场白。

  “人们说,青春出诗人,瘦人出诗人,愤怒出诗人,但是我是中年人了,又很胖,哈哈,其实诗人是这个社会上,不拿工资奖金、弱势然而最旺盛的群体。”头发微卷,脖子里挂副墨镜的,先锋派诗人梁晓明的开场也很特别。

  两位诗人很有亲和力的开场白一说,这些平时觉得诗歌很遥远的“90后”同学们都high起来了。一个高二男同学悄悄对记者说:“以前我一直以为诗人都是穿着长袍站在大海悬崖边吟诗的样子,很飘渺的感觉,原来真实的诗人也可以这么可爱。”

  面对可爱的诗人,学生们一下被激起了好奇心,纷纷提出各种问题。有一个女生貌似很烦恼地问:“很多时候,我有一些自己都想不清楚的心情,想用诗句去表达,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意境。”

  梁晓明马上回答说:“有复杂和朦胧的情感想让对方知道这很正常,比如你可以写——他来了,太阳亮了,他走了,叶子落了,或者可以写蕴涵了你们秘密的一种意向。”台下一片爆笑,似乎回答很契合了同学们的心思。

  还有一位女生的发问很引人感慨:“我经常写诗歌日记,但是每次去翻,发现都是悲伤为主调的,涌上来的都是那种伤心情绪,却没有一首是快乐的。大人们都觉得我们很幸福很快乐,其实不是这样的。”

  “悲伤的东西总是让人更加深刻,写诗就是在追求光明的快乐。”梁晓明说。

  此时,坐在一旁的《江南》杂志社主编袁敏微笑了。让诗歌浸润学生们的心灵,是她组织这项活动的初衷。最后,她向学生们赠送了500本《诗江南》。据悉,这是《诗江南》走进校园系列活动的第一站,今后,《江南》杂志社将选择性地在杭州的一些大中院校持续开展各种形式的诗歌活动。

来源: 浙江在线-今日早报  作者: 方力  编辑: 尉洁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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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20:11 | 只看该作者
◎:荒芜果园里的温暖园丁——读90后写诗者李唐的诗歌 (试发表)
其他 创作 作者:陈有膑    依稀记得第一次读到李唐的诗歌是在08年末,是在一个诗歌论坛上读到的,那时我刚接触诗歌不久,他和原筱菲、寇记、老祥、高璨等,是我最早认识的90后(同龄)诗歌写作者。后来我还为他写了一篇极其幼稚的“所谓评论”。那篇文章到处充斥着我异常激动(或躁动)的情绪,在文中毫无掩饰地直称他为“天才诗人”“心目中的偶像”,真的可称得上“激扬文字”。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关注这位90后诗歌男孩以及上述其他几位90后诗歌写作者。当然,稍后一些的抵御系、陈思楷、何伟、木鱼、蓝冰丫头、余幼幼等,也是我很关注和喜欢的90后诗歌写作者。     而时隔两年多之后,当我再次为李唐写一篇同样很幼稚的“所谓评论”的时候,内心已经少了一丝躁动,而多了几分冷静。这么说,并不是在贬低诗作者,而是自己一直以来对诗歌的疑惑,到底什么是诗歌?到底什么样的诗歌才是好的诗歌?为什么写诗越久,对诗歌的疑惑和质疑就越多?正因为这种种原因,当再次写到李唐的时候,我对他的称谓便从“诗人”或“天才诗人”转变为“写诗者”或“诗歌写作者”。当然,话又说回来,即使时至今日,我对李唐的诗歌仍然是很喜欢和看好的。我也相信,李唐是不会责怪我对他这“身份”的“降低”的。相反,他很可能诚恳地认同和接受我对他这个“毫无礼貌的”称谓。因为,时下的诗坛,极其混乱与浮躁,太多伪诗人和准诗人,在这个不需要英雄的时代一夜之间便摇身变成“英雄”,“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很多90后也是如此,诸如自封XX诗人、XX90后作家排行榜、XX90后代表诗人、XX派代表人物等等,屡见不鲜。而李唐,在众多90后中,却异常地冷静与淡定,如杨克老师对他的评论:“令我吃惊的是李唐的定力,极其浮躁的论坛诗风并没有让小小的李唐惹上芜杂,他单纯如故。这个以前不懂事、胆小的男孩,诗歌也使他渐渐改变了许多,他非但没有为了“伪先锋”姿态刻意桀骜狂妄,而是秉承了诗歌本真、纯净的品质,诗教会了他什么是善良、责任与无畏。他的语言明亮而温暖。”(见杨克《序90后诗人李唐诗集》)。     赘言少说,下面我们还是开始谈谈李唐的诗歌吧。     与众多90后诗歌写作者的写作相比,诸如与原筱菲、高璨相比,李唐少了一分灵气,而多了一分大气;与蓝冰丫头相比,少了一分精致,而多了一分粗砺;与老祥相比,少了一分诡异,而多了一分稳健;与抵御系、余幼幼相比,少了一分先锋,而多了一分传统;与陈思楷相比,少了一分激动,而多了一分舒缓。如此等等。这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这便是所谓的“文如其人”。在他的博客和一本刊物上看过他的照片,身体微胖、表情腼腆,有点木讷,戴着近视眼镜,完全一副安静寡言、老实的好孩子形象。这在众多90后诗歌现象中他的表现与对待态度和我在和他的接触中以及他在湖南卫视娱乐节目《天天向上》上的表现,都证实了这一点。好的诗歌,往往是像李唐这样安静的人写出来的。     ◎ 自白     寒风中,外面仿佛有人在拍打窗子。
     那棵茂盛的大树一夜之间就全秃了!
     貌似强大的灵魂,也有突然崩塌的可能
     看来那些看似靠得住的东西也往往并非如此。     我三尺微命,在寒风中不值一提
     你完全可以把我混同于尘埃、沙砾等一些无聊的事物
     但是我自己不,我把自己看得很重
    “纵使命贱如草也要把命运死死攥着。”     窗外尽是扫地的声音。仿佛此刻
     我的生命也归于一片落叶,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世上有多少好景色!而我如笼中之鸟
     徘徊在斤斤计较与无边无际的琐事中。     好了好了,我将接受全部的失败
     大雪将覆盖我的歌喉——
     到那时我是个哑巴,我还会不会向你讲述
     很久以前那个渴望把名字刻在湖水上的人     这首诗语言成熟、简洁、老练、质朴,看似稳如静湖的言语表面下却隐含一种强大的张力,一股强有力的巨大暗流。与其他华丽的语言相比,少了堆砌与造作之歉,而更能震撼人心。场景处理也极具功力,和另一位90后写诗者何伟一样,善于在平凡生活之中,选取和描摹出不平凡的画面,这种艺术手法得益于美术和摄影,但跟其却不尽相同,它不是单纯地白描、临摹和拍照,而是使用诗歌的语言、眼光、情感,赋予这具体的死的画面以梦幻、想象以及生命,使之成为比原物更动人的活物。再说到情绪和节奏上,处理得也非常得当,不像某些“豪放诗人”的“大喊大叫”一样,给人一种矫糅与伪情的感觉,李唐的诗歌的情绪和节奏是节制的、舒缓的,给人的感觉是真实的、亲切的、舒服的。这足见李唐在对修辞与情感上有极强的自控能力(或节制能力),这是一个真正的诗人非常重要的文学修养之一,毫无疑问,李唐早已做到这点。     ◎ 欣欣向荣的秋天     秋天来了。刚刚洗好的衣服
     迎风起舞。我在洁净的衣服下穿行
     闻着清新的味道,想象它们就是
     生活的经幡,被风穿在身上     那些逝去的亲人们,你们终于可以
     安心了吧?这里是如此的欣欣向荣
     子孙们各自独立,仿佛成熟的麦子
     不必为他们担心。谁都有各自的命运。     我喜欢没有革命的早晨。
     来到公园里,撒一些谷粒给鸟类,然后走开
     或撒一杯酒祭给先人,同时坚定自己。
     ——你大可不必像鸟儿一样慌张     穿戴整齐,吹着口哨,脚步轻盈
     你像冠军一样出发。这时洁净的小风
     扑面而来。秋天来了,一些叶子有了归宿
     风可以吹老容颜,但吹不老一颗年轻的心。     这是在谈论李唐诗歌时不容易错过的一首诗歌,也是他目前很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是在李少君老师的“每月好诗推荐”栏目中。后来,在各大刊物上又陆续地读到了这首诗。很多诗歌前辈对这首诗歌的评价颇高。李少君老师评价此诗,说:“即使写秋天,也朝气蓬勃,生气盎然。”而杨克老师评价此诗时,更是毫无掩饰表达了心中对此诗和李唐本人的赞赏与喜爱:“诗呈现出很年轻的状态,极具生活实感,意念、情绪和节奏控制很好。我曾在多所大学的课堂上讲授过这首中学生写的诗歌。因为多年来破碎的不知所云的诗或腻味的流水账叙述已让人倒胃口,略显“保守”的风格特别是如今已少见的四行一段大致整齐的排列,反而别有一种醇厚的味道……”的确,这是一首好诗,更是一首难得的“秋诗”。中国自古以来的文人墨客常有“悲秋情节”,他们在面对秋天和写到秋天时,总是甩不掉一种惆怅、凄凉、悲沉的情绪。有诗为证,诸如杜甫《登高》中的“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柳永《雨霖铃》中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陶渊明《酬刘柴桑》中的“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等等。而只有少数者,在看待秋天时,充满着与前者迥然不同的乐观、豁达的情绪。诸如刘禹锡在《秋词》里写到的“自古逢秋悲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李唐也属于这少数中的一名,并且他的这首诗歌也属佳作。这些完全因为李唐拥有一颗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心灵。     没错,李唐的作品,总是有着和此诗一样温暖、明亮、乐观的情感色调。诸如《瓜熟落地》:“当园里野草疯长,我来到这里/像一个真正的园丁,有一双干净的手,上面/刚刚沾满泥土的芬芳。//……我确信在干一件比蝴蝶更漂亮的活儿,/比蝴蝶更懂得珍惜,持之以恒。//……/让一种温暖从脚掌传遍全身。/我在阳光下眩晕,坐下,擦汗/心被我擦拭得越来越明亮。/那个中午,藤蔓生长,瓜熟落地。”这里写到的是一个荒芜的果园,原本应该是充满颓废、寂寥的灰色基调的,但李唐并不这样想,他对这个荒芜的果园充满希望与爱。他像一个真正的园丁(或农民)一样,去培育、耕耘,使这个荒芜的果园变成收获的果园。读这首诗,我们感到“一种温暖从脚掌传遍全身。”再诸如《寄居者》:“……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我没有一颗哀怨的心肠/我内心舒畅,有着吃草的心情/远方河水平流,再没有在喉之梗/日出日落,光芒照我如新生的婴孩。”李唐是在一个大城市北京长大的孩子,每天面对的必然有高楼大厦、工厂的废气、汽车等所谓文明时代的产物,过的生活也一定是高速度、高效率、快节奏的,他的内心肯定也有疲倦的时候。但是,令人佩服的是,李唐尽管如此年轻,但已经能在心里构建一座精神上的山林。在精神的山林里,他变成了一个充满“草木情节”的人,像一颗泪珠一样干净、纯粹。他在林间徐步慢行,聆听灵魂的声音如泉水丁冬。在这里,我们看到李唐在对某种现代化文明的焦虑与反抗的同时,也看到他对自然的向往以及他内心的温暖与超脱——一种“大隐于市”的情怀。     写到这里,都是在说李唐的优点,或许已经有人开始疑惑了,说这个李唐何许人也,莫非是个圣人、完美者,诗歌真能写得毫无缺点?当然不是,他和每个诗歌写作者一样,也存在或这或那的缺点。我和陈思楷、老祥等朋友谈到他的诗歌的时候,虽然一致持赞赏与佩服态度,但也总免不了一丝抱怨。抱怨他的诗歌有时候写得太传统了,四平八稳,规规矩矩,缺少了一些创新与变化。虽然杨克老师,在论及这点时,不无道理地说道:“……他非但没有为了“伪先锋”姿态刻意桀骜狂妄,而是秉承了诗歌本真、纯净的品质。”(同见杨克《序90后诗人李唐诗集》)。的确,诗歌传统必须传承下去,“先锋”有时候也会像一条疯狗,把先锋者反咬。但是,有时候,在传承传统的同时,必要的先锋与创新也是很重要的。因为,每个诗歌写作者,应该有更多和他人不一样的仅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话又说回来,我们并不是要求李唐至善至美,反之,我个人希望他写“有缺点的诗”。70后诗人蒋浩曾经就提倡过要写“有缺点的诗”。他说,任何一位诗歌写作者,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写出完美的诗歌(也不可能完美)。如果把诗歌写的有缺点了,就会认识到缺点,就会改正缺点,诗歌也会越来越接近直至变成好诗。或许,因为我们和李唐都是很好的朋友,相信他不会责怪我们对他的“刁难”,并且我们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所以才这样“苛刻”地要求他吧。                                                   2010年11月06日草匆·长春大学光华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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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 20:06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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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 17:28 | 只看该作者
一时看得我眼花缭乱。好庞大的集体呀!期待早日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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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16:24 | 只看该作者
90后诗歌写作:自然的天然之美与社会性建设的参与

90后诗歌写作:自然的天然之美与社会性建设的参与



中岛



对80后,90后诗人,我一点也不陌生,也许与这些诗人的缘分,我必然要与他们更早的接触。通过我,把他们诗歌的才华公布于众。比如,80后的诗人春树,诗人阿斐,比如90后的诗人凡凡等等。

在每一个“代”的来临或者出现,我都是第一个与其中重要的诗人有过接触。

骄傲地说,我是第一个挖掘80后的诗人并且编辑发表他们诗歌作品的人。像春树、阿斐等,我是他们诗歌处女作的编辑和发表者。他们还在中学读书的时候,其诗歌作品就发表在了我主编的《诗参考》上。

我记得2000年《诗参考》出十周年专刊,我特别开辟了“80年出生诗人的诗”,发表了8位诗人,包括春树, 阿斐在内的80年代出生的诗人诗歌作品,虽然当时并没有引起诗歌界的广泛重视,但没过多久,春树,阿斐就因为诗歌创作的独特性脱颖而出。这是中国80后诗人最早的集体亮相。

同样,对于90后诗人,我也是第一个与他们接触并且发表她们诗歌的编辑,这其中97年出生的诗人凡凡显得尤为突出。2002年,凡凡刚刚5岁,上小学一年级,我就发现了她天才般的诗歌写作才华,我感觉她的诗歌就是纯天然的诗歌作品,于是,我在《诗参考》的第21期发表了她20多首诗歌,之后,她又陆续在《诗选刊》《南方都市报》《消费日报》等报刊发表她的诗歌作品。她的诗歌充满了孩子的智慧和想象。



爸爸

我要在你的身上

写满“于梦凡”的名字  



这样

你就有了一件

名叫“于梦凡”的

衣裳

---选自凡凡的诗歌《送给爸爸的礼物》





在2007年,我去云南参加亚洲第十届诗人大会,在同行的中国诗人中,就出现了90后诗人的影子,她就是高璨。那年她好像才12岁。我记得她在此之前就已经出版了个人诗集。之后读了她零散的诗歌。

读她的诗歌,你能够马上感受到有一种自然的天然之美,她的诗歌不仅细腻,而且语境中充满了夜空深邃的静谧,。比如,她的诗歌《春融化在绿色的舌头上》



绿把春含进嘴里

好久不放,只将几声

鸟的歌儿放出来



春被绿含成了一颗糖

外面,偶尔落下一片黄叶

\绿张开了嘴

可春再也走不出来了

她的甜一丝丝融化在

绿色的舌头上

---选自高璨的诗歌《春融化在绿色的舌头上》



高璨的诗歌与凡凡的诗歌外在看似乎有所不同,但是,他们内心拥有的诗歌的心声却是相同的,自然的美丽与天然的洁净。

森林里少了一片绿荫

  多了一棵树桩

  一圈圈年轮好似涟漪

  那是大树的一颗眼泪

  滴落溪水的感动



                 ---选自高璨的诗歌《树的眼泪滴落成涟漪》

  

我有两个爸爸

身边一个爸爸

照片里一个爸爸



身边的爸爸我喜欢

他经常给我买玩具



照片里的爸爸我不喜欢

他从来没有洗过澡

---选自凡凡的诗歌《两个爸爸》



无论我们读她们两位小诗人的多少诗歌,但从中体会到的诗歌的基调,都是通过诗人自身的体验,干净的表达,来完成自己的“世界”感受,这样的诗歌,属于纯粹的童体诗歌。

与她们不同的是90后诗人仝晓、余幼幼、小苏打和鬼啸寒,这些90后诗人,更注重诗歌的社会性写作,表达自己的社会关注、认识与参与。

余幼幼是进入由著名诗人伊沙主持的网易《新世纪诗典》的诗人,其中可以看出他们诗歌创作的成熟程度。



这夜怎么也抵挡不住

身体的语言

我双腿搭在床沿

被褥浸泡在潮湿的海岸

用拨弄页码的姿势

就达到高潮

果然

寂寞就临盆了



  2011.7.10

--------选自余幼幼的诗歌《阅读》



通过阅读余幼幼的诗歌,我们感受到了一股真实的力量在自己的内心上升,这不是简单意义上的诗歌表达,更多的是诗人在感受自己与世界发生的关系,而读者在感受她诗歌中更超乎正常的思维状态,一种通过想象翅膀飞翔的思维状态。



我看到了白鹭

马匹,还有稻草人

我看到禾苗

在人隐藏的私心里

从绿渐渐泛黄

火车经过了爷爷的村子

慢慢开进他的坟墓里



----------选自余幼幼的诗歌《经过》



在余幼幼的诗歌中,我们更多看到的是直白的语言,没有铺张,没有豪语,但诗中却沉淀者对生命的表达与思考。

而诗人仝晓,我们却只能把握他的诗歌直觉,却无法到达他诗歌的深处。从仝晓一出“道”她就带着浓厚的色彩而倍受争议的90后诗人。他的诗歌具有生命的内置性,感觉不是诗歌的“身体”,却有诗歌内涵,感觉不是诗歌的语言,却有诗歌的张力。



夏天



最讨厌

厕所 干完事

不冲 就走的



神圣地方  

岂容人们



玷污  

-----选自诗人仝晓的诗歌《公厕》



在90后诗人中,小苏打是一位具有嫉恶如仇,自相矛盾的诗人,他对自己怀疑,看不起自己同时也讨厌比他强的人,虽然他对自己的穷苦与他人的穷苦都表达了喜欢或者不满,但对富人表现出的仇视却比起自己的一穷二白更来得痛快。诗歌的心声,出自他生命与生活中的社会实际感受,没有这样的感受就不会有这样自然的心声,它不是小说,它是真实的诗歌。

      



我喜欢穷人

因为我讨厌富人

我对穷人天生有好感

我也发现

我对富人的仇视

与生俱来

我也是穷人

但我不喜欢自己

不仅仅不喜欢,还老是恨自己

不是富人

----------选自小苏打的诗歌《我不是富人》



在90后诗人中,无疑上述诗人都具有这样重要的生活体验,使他们过早地成为了重要诗人中的一员。

而更多的90后诗人还在不断的涌现。像李唐、马列福、木鱼、原筱菲、蒙蒙、卓尔、莫诺、慈琪、尚子熠、陈耀昌、张牧笛、庄苓、刘理海、潘云贵等等,都在以不同的诗歌写作状态来提升90后诗歌群体的力量。我们应该看到,这股诗歌力量在中国诗歌上的注入不可小视。

但是,对于90后诗人们来说,生活阅历的不足让他们的诗歌缺少了更强大的诗歌“磁场”,具体的独特的诗性似乎比不上70后和80后,但是他们在泛物质化、电子化的时代或许能够找到一把超越70后和80后的诗歌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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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16:22 | 只看该作者
他们,读90后诗歌的一点怀想
2012-08-27 19:28 作者:王霁良1005人读过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他们,读90后诗歌的一点怀想

青年诗人徐海明想在《初雪诗刊》搞一个诗歌90后大选,瞩我写点什么。年轻一代诗人们的上路,对于我等虽在路上却徘徊不进的些许意义上的诗人,在精神涣散、偶像下陷的今天,说句有失体面的话,还是有那么些心有所惧的。海明选的这些青年诗人,有的认识,有的听到过,有的是第一次看到名字和作品,像山东德州的木鱼,就曾在武城“桑恒昌诗苑”揭牌仪式上见过;四川的余幼幼,我主持的《雷泽诗刊》作过专门介绍;89年出生的微克,很早作品就入选了《中国诗歌年选》;陕西的左右,是商洛的一个聋哑诗人,之前也是了解的。他们的诗作零零散散地看到过,很有朝气和热力。

读他们的作品,很惊讶年轻诗人们所呈现的迥异的站立姿态,虽然大多也是沿袭叙述性诗学的表现手法,但他们正值青春初展,他们的生活态度、他们的眼光和思想还是使得诗写作有了更多的突破,佳作迭出底气十足,成为新时期诗歌最亮的一抹新意。大致看来他们的作品有这么几个方面的特点,一是大多具有存在主义气质,作品另具路数,有很明显的此在感,像徐海明《把自己装进一只木桶》、陈吉楚《聚会》、杨思兴《回到场院》等,都带有这一倾向;“总想着把自己装进一只木桶/却不肯承认我是个懦夫/请为我留下一只木桶的空间/让我去思考(《总想着把自己装进一只木桶》)”,一只木桶的隐喻,达到了它最高的境界——象征,每一个人在内心深处都有他固守的东西,都会为它保留一定的空间。二是大多诗人的写作为知性写作,明心见性,木鱼、周思钊、余红兵、一杯无等人的作品都是这样,试看余红兵的一首《硬币的三面》,“与她猜硬币,/十年如一日我都选择侧面向上/只有一次赢了,/那一次正好落在她的指缝之间/那是一双温柔向上的手,/教给我抚摸了硬币的三个面”,首先说这是一首很高致的作品,文笔也很纯净。诗人赢得的是什么?又写得较为隐晦,看似不经意的描述展示给读者的却是多维的视角、更深层次的东西,外在气质高华有清澄的美感,不输一线诗人手笔;再看一杯无的《旧物死于何处》,“那些被我判了死刑的旧物/已困在了垃圾袋。在这个春天里/提着垃圾袋的人,遇上了紫檀树叶子落满的街/风一吹,世界纷乱如坟场//春天我如同清理了藏匿于心的往事/很多旧物来到人迹混杂的大街/落魄的垃圾桶,疲沓作声的垃圾车/路途有多动荡,那不确定的风向/那么多旧物被拥挤着走上刑场”。我们以前讲敝帚自珍,但诗人对旧的物事并不是这么看的,他有自己独到的思维方式和对生活更知性的理解。三是在创作中努力寻找新的诗歌元素。读90后诗人们的诗,他们的语言更具爆破性,更具冲击力,如“宽敞的柏油路/像一根弯曲着巨硕的钢筋/被截成一段段/焊接在十字路口(阿桂《民工的高度》)”;如“那些熟悉的青菜,那么单纯和健康/有着向上拔节的趋势/多像年轻时的我们,怀抱那么大的梦想(微克《城市里长出了土地》)”;如“她捡了一个故事回家/湿漉漉的太阳,轮廓不清晰,整个冬天的寒冷屏住呼吸(但微《欢颜》)”。这样的诗闪露出明亮的感性,不仅仅体现在对诗歌题材的处理能力,在无所拘束中也体现出某些独立的诗歌元素,为诗歌造血提供了可能。

不知为的什么,很多成名立腕、世事洞明的诗人鲜有提携后进者,往往对后辈怀有戒心,刻意保持距离不想和他们打成一片。好在诗歌是寂寞人的事情,最根本的动力还得来自内在的心灵,并没有什么捷径,年轻诗人对此也不以为意。70后诗人曾有“历史不给我们位置,我们自己给自己位置”的宣言,80后诗人也说过“没人扶植我们,我们自己扶植自己(春树《80后诗歌的速食一代》)”。90后的诗人们大都还是学生,作品大都有一些生活流的散漫,也许是不屑受太多诗学悟性、美学趣味本身的限制吧。有一点需要说的是,他们的作品还欠缺一些情感的过滤和静水流深,一些崭露头角的诗人诗写得也不够彻底,青涩写手写起来更是去难度化“不学而能”。其实诗这个东西非常硬,必须当作一门不断磨练的手艺,90后诗人尚需进一步沉潜,就算有能力跳到母鸡背上也不必急于被证明什么。

时间的河流裹挟着我们,看看当下那么多虚无的山头,那么多成名的诗人未必称得上是真诗人,那么多著名的诗人却说不出何以著名?以何著名?就知道我们对诗歌还缺少太多的敬与畏。一代又一代的诗人都在抒写一点琐琐碎碎不过尔尔的生存与小情感,正像诗人洪烛所写“让老荷马去歌颂他的阿伽门农吧/我只崇拜成吉思汗/真遗憾自己出生得晚了/否则会在西征的蒙古马队中/做一个随军的盲诗人,弹拨马头琴/为我的英雄写一部史诗/相信它一点不比《伊利亚特》逊色/因为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伟大的征服者。他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属于自己的荷马/正如我,准备好了纸笔,只缺一个/跟自己同时代的英雄(《无法完成的史诗》)”。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一代一代的诗人疲倦的很快,上一代的还未退去,下一代又海水般涌来,唯有对年轻一代的诗人寄予厚望,大力去扶持,诗歌的兴盛才会到来。唐人杜荀鹤有诗《小松》“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及至凌云始道高。”传媒时代成长起来的90后诗人们,就像渐出蓬蒿的葱翠的小松,新的感受力、新的表达力和独特的修辞风格成就了他们的作品,而可兹借鉴和传承的东西也很多,祝愿他们坚定地攒行,坚定地写下去,茧封蛹化,期诸来日,时间即将证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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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16:21 | 只看该作者
◎ 关于90后诗歌现象的一次问候或对话—— (阅读1180次)




关于90后诗歌现象的一次问候或对话——
写诗的孩子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

采访者:南往耶,贵州民族报责任编辑兼记者、雷公山诗刊主编

受访者:杨克,编审、国家一级作家

时间:2011年1月4日

【此采访将与原筱菲、苏笑嫣等90后诗人的相关采访以及诗歌发在2011年1月7日《贵州民族报》文化版上】





南往耶:杨老师,新年快乐。您现在忙吗?我是《贵州民族报》的编辑兼记者,我们想与您探讨一下关于90后的诗歌现象。这是采访。

杨克:我在写稿中,可以先接受你的采访。

南往耶:很好,非常高兴。最近我们看见十二月份“2010《诗选刊》中国诗歌年代大展特别专号”已经出笼,其中有九十年代的一群年轻诗人。同时我们看见杨老师您在12月份对90后诗歌的简述。为此,我们找到了您,想与你一起探讨90后的诗歌现象。90后诗人潇洒出现,您觉得他们的诗歌与以往的80后、70后,甚至60后等年代有什么不同(特点)?为什么会这样?

杨克:我写的其实是《中国诗歌》2011年1月号“90后诗歌专号”的评论,本期刊物是“90”后首次全体推出,仅投到我邮箱的诗人就多达79人,还有不少人直接投给编辑部或主编,可见“90后”集群非常“壮观”。我曾多次为最早露出“尖尖角”的“90后”写序,这次又集中读了他们的诗,我觉得他们的诗少了阴冷、叛逆,变得更为明亮、温暖、纯正、纯真。可能是因为他们年轻,喜欢幻想、冥思。他们对明天有更多的期待,甚少抱怨。他们的生活背景、生存环境少了过往的政治戾气,他们接触的整个文学氛围跟以往也大为不同。比如网络类型小说,基本上是非现实性写作,而是想象性写作。因而诗歌不再是干预生活的手段,只是心灵的追问。

南往耶:您在对90后诗歌的简述中写道:“写诗的孩子必定是早熟的,他们永远有着纯洁无助的眼神,却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一眼就看穿了太多,一眼就明了了一切。”这非常好。我觉得,所有写诗的人都是孩子,但他们都是早熟的。现在90后诗人的早熟体现在那些方面?

杨克:在价值观方面,80后跟70、60、50的大方向是一样的,渴望被西方接纳,所谓“走向世界”。90后对国家强盛充满期待,他们隐含有朝一日跟西方平起平坐的念想,而不是总是乐于当西方的学生。他们从中国古典诗歌中吸收的营养,明显大于前者。80后之前诗歌的“横移”非常明显,女诗人受“自白派”、“女权主义”的影响显现在明处。90后女作者的诗,目前就没有西方某某流派痕迹,至少不鲜明。我觉得说90后有些勉强,从85后到90后,已跟之前有分野。一个87、88年生的诗人的诗风,跟90后的相似点,要多于跟80、82、83年的诗人。

南往耶:是的,我自己也觉得,85后和90后都像是一个年代的人。当他们的诗歌不再干预生活,只是心灵追问的时候,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他们经历心灵的苦难,而心灵的苦难往往是现实生活的“赐予”。您觉得苦难对一个诗人有什么影响?生活在物质丰富时代的90后诗人,他们是不是没有苦难?如果有,是来自哪里?他们需要这样的苦难吗(对诗人来说)?

杨克:苦难能催生锋利的诗。但似乎多年来我们论诗过分唯愤怒出诗人了,我们常常把“穷”而后工简单的理解为贫穷出好诗。其实,一百年来,欧美等发达国家产生的优秀诗人、作家,往往比欠发达地区更多。85到90后,同样有许多生存的压力,购房、工作的艰难就在眼前。但过去的作家直接反映现实的艰辛,当下的网络作家以想象的世界来慰藉现实中的心灵,我觉得这对90后诗人有潜在的影响,故而他们在诗中不那么愤世嫉俗。90后,生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替中,这是以前作家没有切身感受过的。

南往耶:嗯。90后生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替中,您觉得这是不是太过残忍或者什么?有人说90后是脑残的一代,你对此有何看法?

杨克:“有人”是谁?就社会发展而言,我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认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文艺不存在“进化论”,并非你的小说比曹雪芹的《红楼梦》晚写几十年,你就命定要超越他。90后诗人最终的成就如何要由将来“审判”,要看一代人的造化和努力。现在做判断为时过早,现在就断言他们“脑残”更是无稽之谈。

南往耶: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他们是“脑残”的人我觉得很无聊。80后的所谓诗人作家们好像给人的感觉是他们总是不喜欢读书,或者说讨厌大学的教育制度什么的而不读大学。在90后诗人这里,您觉得读大学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或者帮助?读书与写诗有什么关系?您对90后诗人有什么期待?

杨克:那只是80后符号,个别人,比如韩寒,因为他的巨大成功和“意见领袖”的影响力,造成好像80后普遍不读大学似的,其实80后上大学的人肯定比之前多,因为中国大学扩招了。读书跟写诗有一定的关系,但也不是好学生就是好诗人,学者学习是要“掌握”知识,艺术家学习是“绕开”前人进而原创。我期待90后杰出的诗人峥嵘欲飞。

南往耶:是的,让我们共同期待。顺便问一下杨老师,您到过贵州吗?您印象中的贵州是什么状态?贵州处于西部,文化相对落后,媒体也似乎不活跃,在这里,您印象中90后有没有诗人?如果有,他们的诗歌与沿海地区有什么区别?

杨克:我到到过贵州多次,分别是87年、95年、2001年、2008年。贵州的媒体当然跟广州没法比,报业相对不够发达,时尚、消费类杂志也不多,但贵州的文学期刊《山花》非常优秀,我认为它是中国近20年最好的文学杂志之一。其实大多数85后特别是90后,我并不了解他们居住在那个省份,都是博客上接触到的,网络改变了文学生态,地域色彩变得不那么醒目,比如我关于90后扫描文章中提到的一位,前两天他在我博客留言,我才知道他是我兼职上课了很多年的广东商学院的学生,听过我的讲座。贵州近年我比较有印象的是代雨映,她的语言飞扬跳跃,薄明而带有仙气。我最初推荐她的诗时并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后来她在网上跟我联系我才知道她是贵州诗人。其实在朦胧诗发轫之初,贵州就有好些诗人极有冲击力,第三代、70后也没有间断。代雨映是88年的。

南往耶:哦,谢谢您让我们知道了贵州的这个年轻女诗人。目前您所知道的,90后出版了哪些诗集?就目前的情况,您自己认为的十个优秀90后诗人是哪十个?

杨克:我给李唐、原筱菲的诗集写过序,高璨和苏笑嫣似乎也出过书,其他人也还有,但不会很多,你想想,马上就要出版的《中国诗歌》2011年1月号方是90后的第一个诗歌选本,个人集子不可能立即就都出版的。现在指认十个90后为时尚早,文无第一,不仅90后,哪怕指认十个朦胧诗以来的诗人我都认为毫无意义!原筱菲、李唐  蓝冰丫头、高璨、苏笑嫣、余幼幼、陈思凯等,是比较早冒出来的几个,但不等于他们就是90后的代表诗人。

南往耶:很对。大概就这样。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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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16:19 | 只看该作者
“新青年”的扬帆起航——关于“90后诗歌”
http://www.chinawriter.com.cn 2012年08月30日08:26 作者:徐海明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当今的诗坛“70后”不过刚刚站稳脚跟,犹自喘息未定,“80后”却已接踵而至,虎视眈眈,而眼下,诸君且看,“90后”业已拍马赶到,气势更胜从前。虽然,以年代划分来作为一个诗歌概念歌实在并不高明,甚至是最为拙劣的方式之一,不过,既然在当下的语境中差不多已经约定俗成,在此名目之下姑且谈谈倒也无妨,虽然这一概念最终会被抛弃,但至少在目前,它也并非全然一无是处。

而今是一个信息社会,人们接受的信息较之以往有了巨量的爆炸式增长,年轻人的成长也有了加快和“早熟”的趋势,他们的精神和思想很快便比较“成熟”了,而同时艺术上的学徒期也比较短,很快便能够形成自身的独特追求。我们看到,许多的90后诗人虽然创作时间并不长,但是并没有通常不可避免的学生腔、模仿腔,也没有青春期“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空疏而浮泛的抒情,而是以独立的个体直面世界,穿透生活的表象,对人生作出有深度和有特色的表达。正如徐海明在《伪装》中所表达的:“需要被伪装的,更有可能是一种姿态/像乞丐一样,计较每一分得失/点头哈腰,谨小慎微地生活/偶尔的一笑而过,未必就是满不在乎”。这种本真、自然,以及对生活中虚伪与矫饰的拒绝,显示了诗人的自立、自主,和难能可贵的自省精神。从历时的角度来看,90后一代成长于政治意识形态退隐而消费意识形态大行其道的时期,这一时期应该说与此前的各个历史时段都有不同,而个体所获得的思想与言说空间也是更大、更自由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在超稳定、积重难返、困难重重的中国现实与文化语境中,如果我们要期待新的创造性力量,把希望寄托在更少历史负担的年轻一代身上无疑是更为可靠的。“新青年”代表着新的希望、新的可能性,这应该是我们谈论90后诗歌的一个基础性前提。而且,从年龄来看,90后中最大的已经二十多岁,在这个年龄,诗歌史上不少的诗人已经写出了他们不朽的作品,因而,对作为诗人的出场来说:是时候了!

从成长经历、生存环境等方面来看,90后诗人应该说也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如果非要总结一定的共同特征,大概也并非不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应该首先注意90后的每一个个体,首先是有一个个的个体,然后才可能形成某种共性特征,而不是相反。余红兵的《一面裂成N个碎片的镜子》:“街上走过的人都有我的一部分/真的自我在用我的某一部分看我/任何一个人被杀死我都在缺失/随意扣掉一块,我就缺失一部分/我拖着我的残缺撤退,你拖着你的残缺撤退/退得很远的时候,每一个碎片里/都出现了完整的自我,我们都集中不了各自的目光/自我在用我的某一部分看着你我”,这样的描写无疑是现代主义的,写出了支离破碎、血肉模糊的现代情境和痛苦体验,同时也让人想起约翰·多恩的诗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敲响”,两者表达的内容有着某种同工之妙。孑然明的诗《夜曲》同样是现代主义、超现实的,也同样写到了“丧钟”:“睡梦里一声惊雷/落叶纷飞,沉默的石头开花/颤抖的骨骼推开一扇破门/阴冷,恐惧。蝙蝠夺路而逃//敲响白色丧钟/满脸苦痛,墓前跪拜三次/一条鱼儿在经文里冬眠”,这或许可以看做是一种梦境的呈现,但里面未必没有更本质的真实。90后诗人虽然涉世未深,但年龄实际上并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他们的体验和感悟也未必就来得浅薄,比如陈吉楚的这首,在我看来便写得极为老道,让人惊讶:“六年未见/时间是伟大的屠户/砍断了务工阿狗的手指/喝酒的时候,他的假指明显力不从心/远到东北的阿强,脸上多了几道伤疤/他笑说是北方的寒风的美好馈赠/怀抱婴儿的阿花正给孩子吃奶/乳房比学生时代更加丰满、好看/新郎是当年隔壁桌的王二/今天未到,说是在赌场忙碌……/我和阿升几个,名为大学生/听着不同的故事,同样的感受/我们不断碰杯喝酒,显得十分愉快”(《聚会——致我们的青春》),我们看到,岁月已经在这群年轻的生命上雕刻了各不相同的印痕,其中有得,亦有失,有变,亦有不变,到最后,“显得十分愉快”的我们实际上已经有了不少的沧桑感。这有关青春与成长,也有关生命中不可避免的“一声叹息”。而一杯无的诗《无村名印象》甚至已经有了某种“怀旧”之感,并不是说怀旧的就是好的,而是说,好的诗人应该有一种“历史感”,这种历史感的建立对于更有效地处理自我与世界,个体生活中过去、现在与未来之间的复杂关联非常必要,“历史感”对于如此年轻的诗人来说尤其难能可贵。这首诗中,作者写道:“多年前的村名消失了,走过的一个又一个村名/不知道哪里去了,只记得/向一个十六岁的小媳妇讨了碗水喝/在门口洋槐树下,她羞怯地笑/美得令人不忍/一条布满植物的山路,通深山/在那里我挖过柴胡黄芩,遇到蛇,在黄昏/回到山口,换取几块零钱”,过去的村庄消失了,“令人不忍”的美也消失了,而故乡,显然也是回不去了的。不过也惟其如此,诗歌才具有意义,它是对美好之物的缅怀,是对现实生活的超越,对另一种意义空间的想象。

很显然现在不是一个诗歌的时代,但是,这并不代表诗歌不会重新发生、重新生长,相反,周遭环境越逼仄、越恶劣,诗歌的生命力反而可能越强,越能够开出璀璨的花朵。因为,诗歌存在的最大价值也正是在不可能处寻找可能,在沉默处发出声音,正所谓知其不可而为之。所以,我们不应对诗歌失去信心,它有着强韧的生命力。正如胡万菊《走在盲道上》所写,虽然现实晦暗而严峻:“浮躁浮躁了浮躁的眼/麻木麻木了麻木的神经/任凭你在黑黢黢里嘶喊/也许迎来的是更惨痛的  黑暗”,但是“我”有自己的坚持,有着内心的信念,“好吧!就让我在这条默默延伸的盲道上/带着仅存的期冀/去偶遇  一位率真不羁的落魄诗人”,这位诗人虽然“落魄”,但其“率真不羁”无疑是作者所心仪的,并且是最高价值的体现,有此,就足够了。与此差不多的追求也体现在左右的诗中,在诗歌《聋子》中,“我想在我的耳朵里也怀孕一些声音/我想在我的意识里也制造一些声源/我想将自己出卖给一个懂得声音的精灵”,“聋子”之与“声音”原本是背道而驰的,但偏偏“我最想要的答案/我想做一个能听见声音的聋子”,人世间的许多“元命题”——绝望之与希望,困厄之与抗争,软弱之与坚强——都可以在此找到映照。这样的诗句关乎内心,关乎命运,关乎本质意义上的生命真实,一句话,它是诗的。

梁启超在《少年中国说》中描绘了一幅“少年中国”的动人场景:“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我想,以之用来形容现在的90后,或者过不了多久就可能出现的00后,也是合适的。因为,他们属于未来,他们必将走在宽阔的道路上,做出新的创造,他们已经做出了一定的成绩,但未来必将做得更多、更好。除了上面谈到的诗人之外,蓝冰丫头、袁筱菲、张牧笛、苏笑嫣、余幼幼、高璨、吴天威、杨思兴、周思钊、朱旭东、盲镜、王磊、习修鹏、梁丽清、彭艺林……这样的罗列自然不可能完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不会成为历史中的缺席者,未来的诗歌巨擘将会在这一代人中产生,我们对此不但不应感到惊讶,反而应该充满期待。诗歌的道路是曲折而艰难的,但被诗神选中的人又是幸运、有福的,因为他们的事业光荣而永恒。而现在,他们已经出发,各行其道、各显其能,独步远行、策马扬鞭、扬帆起航、振翅高飞……他们的未来,将与诗歌一起获得时间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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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 16:15 | 只看该作者
[转载]90后诗歌:与任何一代相似,与任何一代不同
« 上一篇 / 下一篇 » 由 亚欧大陆地深处的大昆仑居 发布于 2年前 / 转载 / 0 热度
原文地址:90后诗歌:与任何一代相似,与任何一代不同作者:喑篱






90后诗歌:与任何一代相似,与任何一代不同



□ 本报记者  南往耶    转自《贵州民族报》(官博)



    我们发现,“90后”诗歌在网络大量涌现,他们出版诗集也比比皆是,而大量的官方诗歌刊物版面出现他们的面孔,比如今年1月号《中国诗歌》和3月号《诗选刊》就是90后的专号。
    不可否认,90后已经呼啸而来。他们的出现,引起了几代人的关注,有赞誉有批评,或说他们的诗歌缺少生活感,或说写作题材“漂浮”,既有说他们与任何一代诗人相似,也有人认为他们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代。总之,众口纷纭,莫衷一是。

90后诗歌很少与现实发生关系?



    很多人认为,90后诗歌受网络的影响比较大,缺少生活感,是属于想象性写作。持该观点的代表人物——《中国诗歌》编审、国家一级作家杨克与本报记者交流时就说:“他们的诗歌基本上是非现实性写作,而是想象性写作,因而诗歌不再是干预生活的手段,只是心灵的追问。”
    他的这一观点遭遇90后诗人的集体“围攻”。曾在《诗刊》等刊物发表诗歌的何伟(1990年出生)接受采访时说:“不可否认网络的影响。杨克先生说的现象的确存在,但不是我们的问题,也不完全是网络的问题,根本还是在于人和生活。”出生于1992年的女诗人苏笑嫣对杨克的看法也持否定态度:“任何没有生活感的作品都是没有血肉的,而心灵追问是源于生活的思考。”
    对于90后诗人的反对声音,80后诗人喑篱坚持站在杨克一方:“杨克先生对他们的评价用了一个‘基本上’,我觉得我也是基本上表示认同。艺术来源于生活,诗歌亦如此。他们的反对并不代表他们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
    但是,我们也看到,个别90后诗人是在关注生活的。比如李唐。

90后诗歌更阳光却缺乏疼痛感?



    物质生活丰富和社会秩序相对稳定,没有什么所谓的苦难,以及宽松的网络环境,90后诗歌与以往的诗歌少了阴冷、叛逆,变得更为明亮、温暖、纯正、纯真、阳光,却少了疼痛感。杨克分析认为:“可能是因为他们年轻,喜欢幻想、冥思。他们对明天有更多的期待,甚少抱怨。他们的生活背景、生存环境少了过往的政治戾气,他们接触的整个文学氛围跟以往也大为不同。”
    何伟反问,能有什么苦难呢,小风小浪都是个人的经历。“还没有什么前来迫害,而不为众人所见的苦难都在个人的内心。”苏笑嫣也说:“说苦难有点夸张了。不过正是因为物质丰富,我们面对的社会远比同年龄的长辈们面对的要复杂得多,承受的社会压力也会更多,背负的责任、需要思考的问题都太多,自我反省也就相应会很多。”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的诗歌依然缺乏疼痛感呢?或许就像喑篱所言:“他们的生存环境宽松很多,至少他们目前还是在大学阶段,并且他们的家庭一般来说是要进步于80后一代的,衣食无忧,大开放大不敬的时代同时也导向了他们相对‘表面化’的追求,这对他们的写作来说是最大的伤害。”他甚至预言:“他们会有无从下笔的那一天。”

90后80后都一样追求个性与自由?



    “90后和80后这两代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共同点比比皆是。”李唐如是表示。
    尽管80后不少人批判90后更物质,90后诗歌也更漂浮。事实上,我们发现,整个80后和90后都多少给人感觉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因为他们的追求和向往几乎是一样的。他们的诗歌,或许有一些细微的差别,但是他们目前年纪还轻,经历尚不丰富,写出的诗歌自然相对“童话”和“梦幻”。翻开80后诗人年少时期的诗歌文本,不难发现,其旨趣与当下的90后并无多大差异,叛逆、出走是重要共同点。
    “我们都比较追求个性与自由。”苏笑嫣对本报记者说:“这两个年代的人都反对禁锢和教条主义。”
    现任教于三峡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的评论家刘波认为:“如今崭露头角的这一批年轻诗人,大多出生于90年代早期,有着与80后诗人相同的经历。”





链接1 ◎ 名家观点



    杨克档案:编审、国家一级作家、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了8本诗集和诗文集多部,部分作品收入西班牙、日本、美国、英国等出版的外语选集。应邀到日本、澳大利亚、台湾、德国等地参加诗歌节或进行文学交流。



杨克:写诗的孩子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


    贵州民族报:最近我们看见您在去年12月份对90后诗歌的简述。您觉得他们的诗歌与以往的年代有什么不同?
    杨克:我写的其实是《中国诗歌》2011年1月号“90后诗歌专号”的评论,本期刊物是“90”后首次全体推出,仅投到我邮箱的诗人就多达79人,还有不少人直接投给编辑部或主编,可见“90后”集群非常“壮观”。我曾多次为最早露出“尖尖角”的“90后”写序,这次又集中读了他们的诗,我觉得他们的诗少了阴冷、叛逆,变得更为明亮、温暖、纯正、纯真。可能是因为他们年轻,喜欢幻想、冥思。他们对明天有更多的期待,甚少抱怨。他们的生活背景、生存环境少了过往的政治戾气,他们接触的整个文学氛围跟以往也大为不同。比如网络类型小说,基本上是非现实性写作,而是想象性写作。因而诗歌不再是干预生活的手段,只是心灵的追问。



    贵州民族报:您在简述中写道:“写诗的孩子必定是早熟的,他们永远有着纯洁无助的眼神,却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今生,一眼就看穿了太多,一眼就明了了一切。”90后诗人的早熟体现在那些方面?
    杨克:在价值观方面,80后跟70、60、50的大方向是一样的,渴望被西方接纳,所谓“走向世界”。90后对国家强盛充满期待,他们隐含有朝一日跟西方平起平坐的念想,而不是总是乐于当西方的学生。他们从中国古典诗歌中吸收的营养,明显大于前者。80后之前诗歌的“横移”非常明显,女诗人受“自白派”、“女权主义”的影响显现在明处。90后女作者的诗,目前就没有西方某某流派痕迹,至少不鲜明。我觉得说90后有些勉强,从85后到90后,已跟之前有分野。一个87、88年生的诗人的诗风,跟90后的相似点,要多于跟80、82、83年的诗人。



    贵州民族报:您觉得苦难对一个诗人有什么影响?生活在物质丰富时代的90后诗人,他们是不是没有苦难?如果有,是来自哪里?他们需要这样的苦难吗?
    杨克:苦难能催生锋利的诗。但似乎多年来我们论诗过分唯愤怒出诗人了,我们常常把“穷”而后工简单的理解为贫穷出好诗。其实,一百年来,欧美等发达国家产生的优秀诗人、作家,往往比欠发达地区更多。85到90后,同样有许多生存的压力,购房、工作的艰难就在眼前。但过去的作家直接反映现实的艰辛,当下的网络作家以想象的世界来慰藉现实中的心灵,我觉得这对90后诗人有潜在的影响,故而他们在诗中不那么愤世嫉俗。90后,生存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交替中,这是以前作家没有切身感受过的。



    贵州民族报:贵州处于西部,文化相对落后,媒体也似乎不活跃,在这里,您印象中90后有没有诗人?
    杨克:我到过贵州多次,分别是87年、95年、2001年、2008年。贵州的媒体当然跟广州没法比,报业相对不够发达,时尚、消费类杂志也不多,但贵州的文学期刊《山花》非常优秀,我认为它是中国近20年最好的文学杂志之一。其实大多数85后特别是90后,我并不了解他们居住在哪个省份,都是博客上接触到的,网络改变了文学生态,地域色彩变得不那么醒目,比如我关于90后扫描文章中提到的一位,前两天他在我博客留言,我才知道他是我兼职上课了很多年的广东商学院的学生,听过我的讲座。贵州近年我比较有印象的是代雨映,她的语言飞扬跳跃,薄明而带有仙气。我最初推荐她的诗时并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后来她在网上跟我联系我才知道她是贵州诗人。其实在朦胧诗发轫之初,贵州就有好些诗人极有冲击力,第三代、70后也没有间断。代雨映是88年的。





链接2 ◎ 圆桌诗话



90后诗人:我们与80后都是追求个性与自由的一代


    贵州民族报:你们觉得90后诗人和80后甚至更前的70、60等在诗歌创作上有什么不同?
    李唐:90后写作正如杨克老师说过的,内容整体比较“阳光”一些,路子比较正统。很少有像80后那么玩颠覆的,而且“弑父”情结不像上几代那么浓。但说实话,目前为止90后的创作质量远不如上几代诗人。
    苏笑嫣: 90后与之前年代的人相比在相同的年纪面对着更为复杂的社会与思考,鉴于90后仍在成长,所以我们只能从目前的年龄段来比较,那么这样的话也许我认为90后在相同的年龄所进行的创作会更加贴近个体的生活状态和情感,直面的社会性会更加深刻,而前些年代的人在这个年龄段是思维上的臆想会更多一些,更加追求相对形而上的东西,他们的语言会更加朴实平淡真切,而90后在语言上的张力会更加富有色彩。而从总体来说的话,前些年代的诗人注重的民族性、社会性会更强一些,而90后更多关注个体。
    喑篱:他们这一集体的诉求远远比不上“80后”风光,其人数来少之又少。但也不乏这一年龄段的精英作者,他们的作品的骨架基本是从模仿中慢慢硬朗起来的。总体来说,他们的写作题材更加“不疼不痒”,甚至出现了不乏与自身的体会相背离的作品,但也见证了他们争取话语权的努力。与“80后”相比,他们成年年代的文化氛围似乎更宽容,社会经历也更浅显,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诗表现出一种“不现实”。



    贵州民族报:杨克先生说90后的诗歌受网络影响较大,基本上是非现实性写作,而是想象性写作,因而诗歌不再是干预生活的手段,只是心灵的追问。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李唐:如果就从我本人来说,我诗歌写作与网络关系不大。我是通过很正统的阅读才开始写诗的。也是写了很长时间后才接触到网络。我的诗还是比较关注生活的,当然。对心灵的追问必不可少。我喜欢的诗歌是有灵魂的诗歌,内容没有什么限定,但情感一定要朴实。诗歌于我是抒发感情的渠道,让我的人格在写作中得到健全。
    苏笑嫣:实际上我想从我对于上一个问题的回答就能看出我并不十分赞同杨克老师的话。任何没有生活的作品都是没有血肉的,也不能做到真正的打动读者,何况生活才是创作的本源,我个人很难想象没有生活来源的单纯创作。而心灵追问是源于生活的思考。我喜欢的诗歌或许并不限制其内容,只要它能抵达人心、令人产生共鸣,有些诗歌语言很美甚至美到很难理解,然而这种单纯追求语言与形式的诗歌并不能被我欣赏,相对来说我会更喜欢对于生活有所折射、对于内心有所探讨的诗歌。很明显,我喜欢的这类诗歌本身就是源于现实生活的。



    贵州民族报:在诗歌写作这里,有人说85后也可算是90后,你们的看法如何?你们觉得90后和80后有什么共同点吗?
    苏笑嫣:对于85后的“泛90”说法实际上我也不赞同。其实90后和80后很像,反倒是相异的地方比较少。90后和80后都比较追求个性与自由,他们反对禁锢和教条主义,反对着也沉浸着在这个喧闹嘈杂的社会环境,他们追求自我但又不断迷失自我,在这样一个矛盾着的不断循环体中慢慢长大、心智变老,有些人在快速运行的轨道上机械行走,有些人仍旧在思考。
    喑篱:其实,真正的写作者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后的。少年老成的作者不是多着么?再说了文学是艺术,是艺术就离不开虚构。假如抛弃年代,而从作品的特点去划分,似乎也是很勉强。举个例子,活着的诗人还写“死亡”呢?然而,真就是尝试到了死亡的味道?



    贵州民族报:你们觉得90后有没有经历什么苦难?如果有,它们是什么?它们给你们的诗歌带来了什么?
    李唐:现代苦难只属于个别现象。苦难对诗歌本身其实是一种“幸运”,但我们生活的年代确实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幸运。”任何苦难都会使人成长,使诗歌变得有力量,否则它永远都是飘的。
    喑篱:我只想说的是,“90后”的这种一时无法逃离“民间”的创作方式,在这种相对“开放”很多的环境里与“民间艺术诞生于闭塞”的理论恰好相反,当然,新时代也应该有新闻学,然而,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此,他们将带给“90后”的是一种“伪艺术”导向。他们会有无从下笔的那一天。


嘉宾档案

    李唐,1992年生,作品见《人民文学》、《诗刊》、《诗林》等刊物,曾在《新课程》开设诗歌专栏。
    苏笑嫣,1992年生,作品在《人民文学》《诗选刊》等发表。《青少年文学殿堂》小说卷主编。
    喑篱,原名冯建龙,1985年生,作品散见于《诗选刊》《散文诗》等,现在北京某报社当编辑。有诗集《刀鞘集》等多部。





◎记者观察



苦难也可以将诗人一棍子打死


    可以这么说,一切与文学与艺术相关的行当,都是人类中个别物种吃饱了没事做而去胡闹的一种特殊的行为艺术。为文写诗自然也是如此。
    今天我们来谈90后诗歌,居然不小心说到了苦难,而这种苦难我们非常愿意理解为生活的困苦和求生的跌宕起伏。显然,90后的诗歌作者们是大部分人甚至全部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验。生活在这么一种相对宽裕而物欲的社会环境里,人的精神状态和内心情怀受到了挑逗,倾述欲或者发言权遭遇了强制性回归,于是有了诗歌或者写作。杨克先生说,欧美等发达国家产生的优秀诗人、作家,往往比欠发达地区更多。稍微用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优秀的诗人及其作品与苦难无关,只与写不写有关。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心思来写作呢?就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人。任何一个年代的人都是这样,而不仅仅是90后。你只有写了才有可能诞生优秀的作品——像梵高那样穷困潦倒还坚持玩命地创作的人毕竟不多——但谁又能知道他最终被生活所打败;好在他本身就是一件伟大的作品,包括他的自杀。苦难可以催生优秀作品甚至绝唱,但不是所有苦难都这样的,太多的苦难会把你直接一棍子打死。
    任何一件艺术作品都是现实生活的赐予,是创作者与现实生活交手后的反映,哪怕是一件根本就不像样的作品。如果说90后的诗歌没有与生活发生关系,我认为那是扯谈。假如一定让人读到了疼痛才是好的作品,我想这不是什么好事。疼痛本来就是一种冷酷的残疾,阳光的才能使人看见希望。90后和80后都是追求个性和自由的生命体,与任何一个年代的人是一样的,难道50后60后就不渴望自由吗?问题是看你能不能争取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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