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之路
蒲 锟
这是先人的故乡，是父亲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
这是一条归乡之路。不断回忆，不断返回，不断更改，又恒久不变。
（一）故乡的旷野
零九年，父亲殁了。
腊月里，堂弟结婚，我独自回老家。也下雪，是小雪。站在旷野，我从那刻，感受到人生的孤独，天地风物穿透的孤独。
（二）回 老 家
一零年十月初一，回乡祭祖。仍我一个人。
颠簸了三个小时后，从汽车上下来，走在通往村里的小路上。石砌的田地里，站立的全是稻谷和玉米收获后的秸秆，有风吹过，像急行的骑兵。一只喜鹊停栖在木电杆顶端。蔓延的灰黄，让我仿佛一下闯入梵高的油画中。
虽已是秋末，仍看到生命在燃烧着卡路里，听见风给田野讲述吹来的故事。
下午返回，一只喜鹊在田里散步。我驻足，在这一片凄美萧萧的秋色里。
（三）雪后归乡
一四年正月初七。昨夜一雪，天明方停。
劈山路险，车子走走顿顿，在村南岔口，将我吐了出来。
山间的雪冷，仿佛不化。转一道弯，山岭覆着疏疏落落的雪顶，入眼苍苍茫茫。喜极而奔，呼出团团白汽。麻雀被我疾步的声响惊起四散。又能听见喜鹊“戛戛”相迎，还是三五根木电杆，兀然立着。
草枯雪落，只我一人，天地茫苍，一切静谧。
这是一条故乡之路。父辈走过，兄弟走过，我也走过。 |
发表于 2014-2-18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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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2-19 14: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