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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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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4-2-16 10:40

正文摘要:

一,诗歌人的随记 诗歌人,除了写诗,其次就是读诗,读诗的副产品就是评诗,谦虚点,或者写起来随意点,或者更狡猾点――为不惹麻烦(不是害怕惹人,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打扰自己,浪费自己的精力与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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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 发表于 2015-1-31 20:20
白冰 发表于 2014-4-13 17:31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4
二十一,歌德的诗歌

晚年的歌德说过,当诗人表达自己少数主观感触的时候,他还算不得是诗人,可是当他能够掌握世界并为之找到表现的时候,他才成为诗人。
掌握世界不难,难的是怎么判断诗人掌握了世界。找到表现不难,难得是诗人如何判断自己的表现,就是掌握世界的表现。这话是我说得话。
事实上,掌握世界,无非是一种主观愿望。世界不需要人掌握,问题是人来到世界上。诗人必须用人没有来到世界之前眼光来看待人,这样就明白自己与世界的关系了。一切艺术的表现,人的表现,就与世界的存在取得一致了。
歌德一直渴望回到这个本源,但是,又被人类目前已经深陷自身制造的改变世界,掌握世界的神话中。
生命痛苦的本源就在于此。生命相信了自己的夸大。所以,歌德的诗歌之中,无尽的烦恼最后求之于空想,神话。
而解决人的问题,依然是人自身。人可以不解决自己的问题,那么就要受到自身规律的惩罚。这就是痛苦。人类的痛苦,就是自身不遵循生命发展规律获得的惩罚。
所以,歌德没有老子的境界。在人类思想艺术历史上,只有老子找到了人类痛苦与幸福的本源。《道德经》其实就是诗篇。而道德经的境界,远远超过人们的认知,所以人们尽可能当作一种经文膜拜。而膜拜远比身体力行要简单,要实惠。
有人说歌德是浪漫主义大师。浪漫主义,从本质上讲,是主观感触的过度表达。正因为如此,歌德才有晚年的这种阐述。
而诗人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一种表现,不能像《道德经》那样玄妙难解,又要丰富《道德经》主旨指向的体系。这不是依靠想象与幻觉来完成,而是依靠诗人自身成为诗人的实践来完成。所谓的表现,就是诗人的言行一致。诗人的诗篇高于诗人的生存实践,那么诗篇就是谎言与想象。很自然,诗人的生存境界一旦到达一个极致,诗人的诗篇自然会形成一种呈现。因为,艺术就其存在的功能,就是一种呈现个体与群体,人与自然之间所形成的关系,在这个呈现之中,诗人首先到达,或者呈现诗人已经掌握的生命本源的真实。
歌德而被自己掌握世界的雄心遮蔽,自然就难于脱离主观感触的陈述。

          二○一○年十一月四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4
二十,诗人鲁迅

有人把鲁迅也当作诗人对待,是因为他的散文诗。或者那就是散文。
应该说,这部分散文诗是鲁迅作为艺术大师,作为值得国人敬仰的文豪的唯一的证据,而其他的部分,我宁愿当作我个人人生与文学生涯的一个噩梦来对待。
无论鲁迅的文风,还是他的生活,都让我想到我的父亲以及我与我的父亲的冲突。鲁迅太生硬,太粗糙,依然是封建制度下一件畸形的艺术产品。他的艺术里有太多专制残暴蛮横狭隘的东西,我对他那种怒目而视,横眉冷对的艺术风格不能苟同。
文人不是世人的仇人,否则被仇恨伤害的是文人自己。因为你无法仇恨别人,别人比你更强大。
文学艺术是超越一切组织团体的。尽管文学也有自己的组织团体,但那仅仅是艺术所选择的一种前进的手段与工具,是载体而不是艺术本身的目的。艺术的目的,是人类的目的。人类的目是同一个目的,就是幸福美好。而我们的敌人之所以成为我们的敌人,是因为他的幸福与美好侵害了我们的,或者反之。当我们认为自己是没有侵害他人的时候,也许他人认为我们在侵害。艺术的目的,就是要呈现这种复杂性的全貌,而不是简单地,甚至粗暴地喊道,你错了,你不听我的,我就揍你,痛打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可亲爱的先生,现在不是那年代了。况且你不是你的敌人君,也不是你的敌人的父。况且你真正的敌人,依然是自己。
鲁迅依然是个悲剧。自己的悲剧,也是社会的悲剧。一个半封建半民主文人的悲剧。当我被强迫学习他的文章时候,我就知道学习鲁迅行不通。
从今天的社会、政治、文学发展的进程看,鲁迅是中国文学的一个噩梦。因为鲁迅的艺术特色暗含着以自己的矛刺自己之盾的不可掉和性。比如我们学习鲁迅,天天谩骂我们今天的生活与社会,行吗?有出路吗?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吗?是艺术的方向吗?谩骂与谴责固然也可以作为艺术手段来使用,但那不是艺术要达到的目的。艺术的目的在于通过手段,挖掘出艺术目标之中隐藏最深刻的消极情结与消极元素,找到消极的根脉,使消极的本质尽快呈现。鲁迅像一个粗暴的家长一样,用谩骂教育自己的敌人,那依然不是文学的最高超的艺术手段,因为你的敌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当一个艺术家在粗暴地对待自己艺术上的对立面,其实也是在粗暴地对待自己。
因此鲁迅的狭隘与偏激首先伤害的是自己。艺术的目标对个人最大功用在于,获得宽阔的心性,以承载自己的生命。而鲁迅的艺术恰恰在伤害他。他的早逝,与我父亲的早逝有着及其相同的根源。性以养命,命以载性。鲁迅精通中国文化,恰恰走入自己的误区,教训值得深思。至少值得我深思。

              二○一○年十月二十二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3
十九,徐志摩的诗

徐志摩的诗歌最大特点就是有轻柔的韵律感,有轻柔的美。而人们只知道这种轻柔成就了徐志摩的诗,但不知道这种轻柔之中暗含着肤浅的伤害。
中国现代诗歌,抒情的肤浅是个通病。就像古代诗歌寄情山水、抒发个人不得志的伤悲,是个缠绕不休的噩梦似的(那也是抒情肤浅的一种表现),所以让今天的读者感到阅读的压抑与沉重一样,现代诗歌肤浅的抒情,也是当今读者不能承受的抒情“之轻”。
渴望轻松是诗歌作为抒情手段的根本目标。但轻松不是肤浅,现代诗歌始终在下意识地把肤浅当轻松来使用。因此,美则美矣,却没有摇撼心魂的美,摇撼则摇撼矣,有盲目动荡的摇晃,却没有给人的生命以安闲远大慎密安适的扩充之美。而生命所渴求的美,是一种情感的新出路,是一种出发与抵达的新视野。现代诗歌光有这些冲动与欲望,却没有真正的抵达与呈现,还是不够。因为这看似轻松的艺术,依然是肤浅的范畴。这是现代诗人们在特殊环境与背景中,特殊的人生状态形成的。
徐志摩意识不到这种肤浅的危害,或者他能感受到,却排除不掉。这与个人的人生选择与实践的力度以及宽度有关,但现代诗人们恰恰是无法拓宽这个宽度与力度,难以避免的肤浅就一直困扰着现代诗歌。这种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徐志摩的夭折。这似乎有点牵强,但其中确实暗含着一个艺术上致命弱点对生命的威胁。艺术特点,与生命的特征其实就是一回事,文如其人就是这个意思。徐志摩艺术的肤浅,必然是个人人生肤浅的结果。这种肤浅不是艺术本质的增强,不是生命本质的增强,恰是对艺术与生命威胁的破坏势力。
每个诗人都有纯洁的一面。纯洁不是某个诗人的专用品。但诗人的纯洁不是盲目的纯洁,是诗人理智磨砺的结果。如果诗人的纯洁处于盲目的状态,那么抒情的肤浅必然会从中作梗。以至于徐志摩“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去”成为自己为自己命定的谶语。
当我们阅读徐志摩诗歌之中的轻柔,一定要把那部分肤浅剥离出来,否则那部分肤浅也会成为我们今天的肤浅,也会成为我们生命之中的破坏势力,以至于威胁我们。

          二○一○年十月二十二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3
十八,季羡林是诗人吗

得知季羡林逝世,我感到非常遗憾。我希望他一只活着,不要死去,只为让他看看现代诗歌到底是不是一种失败。
我是看到季羡林获得某个诗歌大奖才知道这个人的。想拜读这个诗人的大作,却是一首古诗,说律诗不是,说元曲不是,说汉赋也不是,有点楚辞的味道,也不全是。读他的诗歌,就想到一个摇头晃脑的腐儒(千古一腐儒,是杜甫的诗句。)
季羡林说:“现代诗歌是一种失败。”那么古代诗歌是不是失败?不是?何以现在很少有人在写。从诗歌刊物与阅读量看,古代诗歌显然没有现代诗歌有生机。作为学者,说出一个睁眼瞎子的话,真为这样的学者惋惜,真为这种学术的无知惋惜。
看季羡林的一些资料,才知道他是个很偏执的人,竟然跟自己的孩子十多年不来往,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反目成仇。而一个偏执的人,几乎疯狂的人,能活到如此高龄,这是很大的奇迹。可见一种无知的文化土壤,也能使一个偏执的人悠闲悠哉地发表无知之见,也只有一种唯学术权威,而这个权威来自论资排队的学术制度中才能出现的一种奇迹了。
当然正像季羡林说季羡林的,现代诗歌走现代诗歌的路。作为一个大学者,季羡林应该明白,自己的儿子,即使反目成仇,也无法隔断父子血缘。幸好,季羡林弥留之际父子又和好了。而遗憾的是,季羡林致死都不知道,现代诗歌,恰是古代诗歌的继续,有无法隔绝的血缘。这点基本常识,季羡林先生只好在下一辈去补课了。
由此判定,季羡林是个伪诗人。

二○一○年十月十九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3
十七,马拉美的诗歌

马拉美的诗歌总在书写写诗的艰难,题材如此狭窄。马拉美的诗歌作品很少,而且写作很慢,一首诗写十几年。
如果说马拉美不适合做诗人,可是他十六岁就开始写诗,到五十六去世,将近四十年的诗歌人生啊!
评论者称马拉美是象征派的领袖,把他的诗歌称作是句句金玉。后人甚至把马拉美当作诗歌神圣来敬奉。如果马拉美有知,也会满意地微笑么?
其实,马拉美的诗歌一点都不晦涩难懂,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象征。
马拉美是一个真正领悟到诗歌艺术对于一个生命的真正恩佑的人,因此,他把自己的家当作诗歌沙龙,成为当时法国文化界最著名的沙龙,一些著名的诗人、音乐家、画家都是他家的常客,如魏尔伦、兰波、德彪西、罗丹夫妇等等。因为沙龙在星期二举行,被称为“马拉美的星期二”。
不难想象,沉溺在这样一种喧嚣之中的诗人,哪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再来分享诗歌艺术的精妙与丰满?!马拉美的写作怎么会不艰涩缓慢!马拉美又怎么能不得不毕生与自己招揽来的现实的艰难而斗争。
了解了这一点,就不难了解马拉美诗歌的晦涩。晦涩是挣扎的痕迹,也是斗争的产物。这是依恋诗歌艺术、苦恋艺术与无法挣出现实歧途冲突的表露。马拉美的意境就在于此。
人们敬仰马拉美的诗歌,其实就是敬仰这种苦涩与挣扎中的真诚。而诗人的存在就是困惑于艺术之媚与现实之媚对一个生命的争夺如此残酷的呈现。而马拉美并没有很好地从这种残酷的争夺之中吸取更多更丰富的艺术享受,相反,他过早地被这种残酷消耗了他的寿数。
马拉美的诗歌有一种温柔的残酷。他的肉体沉溺在现实的魅惑里,不能自拔,而又无法舍弃已经触及到的艺术的魅惑,甚至以艺术魅惑获得营养,来抵制现实的腐蚀。因此,马拉美的作品大都是对日常生活的单调、平庸和丑恶而产生的苦闷的反抗。所以他的诗歌更多的是在于对字句,语法的游戏与摆弄,以此来挖掘新美的意境。
一个无法撕裂现实束缚的生命,就无法成功到达更广阔的艺术疆域。
马拉美陷入艺术误区,又不甘;又找不到更为有效的撕裂,但又渴望撕裂。这就给后人呈现一种无效的勇敢与无畏。即使这种无效的勇敢与无畏,对于连勇敢与无畏的尝试都没有的后人,就成为一种圣明般的仰望。
用马拉美个人的痛苦与不幸,就能解释一切艺术的迷茫与晦涩的谜团。也唯有诗人个人的生命真实,能破解后人强加在诗人身上的虚妄的光环。
读一个已经盖棺定论的诗人,后人如果无法透过那些虚妄的光环,汲取到诗人生命存在过程中那些真实的苦涩的教益,却一味迷信那些光环,企图获得那些光环来照亮自己,无疑会加重当下的虚妄,无疑更会加重当下的苦涩与繁复。这也是当下诗人越走越艰难的根源所在。
而马拉美至少没有这种迷信与艰涩,而他的生命是一种更真实的穿越,以期望到达一个更真实的临界,因此所产生的火花四溅。
至少马拉美不会因相信那些虚妄,而加重自身身处现实的困惑,至少马拉美懂得大胆接近那些虚妄背后的真实,至少获得了即使为数不多的真实的滋养,因这为数不多的澄澈,照亮了自己,以及那些《天鹅》,与《午后的农牧神》。
一个个体生命仅仅能获得如此微薄的真,就足以立足于世界艺术神殿,后人不是不懂得这种真的价值,是被自己已经接受的盲目所遮蔽,又在其他的捷径里――自以为是的捷径里,越走越迷茫。

二○一○年八月二十二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3
十六,冰心的诗歌

我几乎无法完整地读完冰心的一首诗。有时,仅仅读几句,就是几句,就不由得放下她的诗集。面对她的诗集,就像面对她本人,就像面对一位女性,仅仅是一位女性,这个女性把女人的柔美纯真融化成一种简单的极致,叫我惊讶不已,思慕不已。
也许我真有嫉妒心。有人在我评价海子的文字之后留言,说我在嫉妒海子的名声。是的,如果我真有嫉妒心,我会嫉妒冰心,绝对不会嫉妒海子。我不会嫉妒一个诗人的名声,我会嫉妒一个诗人,获得了怎样的艺术庇佑,让这个诗人敢于蔑视人间一切物欲,而安于艺术的纯美与辽远。我嫉妒这种庇佑生命的分享与受益。
我会嫉妒王维,白居易,但绝对不会嫉妒嗜酒放狂以至于因酒丢掉性命的李白,更不会嫉妒因性格孤傲,以至于一生攀高攀不上,有低而不就,穷困潦倒,因获得一顿饱饭而撑死的杜甫。(尽管有人认为这不是李白杜甫的真实死亡原因,但我更相信这种偶然的真实。因为所有的偶然都可以因平常的必然所生成。)
我会嫉妒弗罗斯特,绝对不会嫉妒用《嚎叫》获得名声的艾伦•金斯伯格。诗人如果沦落到用嚎叫获得名声,我宁愿不做诗人,一生唱我故乡太行山的民歌,而默默无闻。
我嫉妒名声并不宏大的简宁•伊丽莎白,而绝对不会嫉妒嗜酒如命、又死于嗜酒的迪兰•托马斯。
是的,更多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嫉妒。当一个人觉得名声也是一种喧哗的时候,我嫉妒鸟鸣,宁愿每天清晨什么也不做,只是分享鸟儿为我带来的愉悦。

二○一○年七月十四日
金川诗歌 发表于 2014-2-16 10:43
十五,陈先发的诗歌

诗人因拥有不可舍弃的个人属性才拥有与众不同的风格。而诗人因一切都可舍弃,而更容易成为与众不同的风格,这种风格也许更符合真正诗人的属性。
读陈先发的诗歌,他的诗歌看似有自己的风格,但也许那正是阻止他风格形成的可舍弃之物。他在《前世》中脱掉的“蘸墨的青袍”“一层皮”“内心朝飞暮倦的长亭短亭”“云和水”其实依然是脱不掉的渴望“逃”。
陈先发诗歌的“逃”太多。也许这正是他的诗歌之中中国古典诗歌的气味过于难以舍弃的缘故,其实是他身上古代诗人的特点难以舍弃的呈现。
古代诗人寄情山水,抒发感叹,也仅仅是停留于一些生活狭小片段之中寻求词汇的新奇怪异,而无法触及个人生活实践的巨大变革而已。这是古代诗歌走到尽头的根源。现代诗歌必须立足于个人生活,个体生命的巨大变革,但这需要舍弃。这需要生命力量的积蓄与解放。
我经常指出,海子的诗歌里谎言太多,有人对我严重反对。我指的是艺术的谎言、诗歌的谎言。
什么是艺术的谎言?就是诗歌作品里一再表达的渴望,而仅仅停留在渴望之上,却无法成为生命的实践,艺术的指向与作者生命真实存在的指向不一致。而作者又无法解决这个不一致,这是一个艺术的巨大的痛苦。于是海子就通过最廉价,其实也是最昂贵的代价――死亡,来解决这个痛苦。
而一个诗人越执著,越容易接近艺术的痛苦。陈先发的诗歌里有深刻的痛,但那不是艺术之痛,是个人生存现状与艺术所要求的真实现状冲突的痛。艺术之痛,是一种使艺术成为一种健康分享的自由之力,近乎于冲破一切物欲的束缚,或者是已经达到能成功地化解一切物欲带来的阻止,使艺术更接近自身本真的疆界的自由扩张。
陈先发用“逃”,已经比海子用“死”来处理诗歌的视野毕竟更积极,更具有一些生发之气。但这种境界依然不免会使作者陷入自己挖掘的谎言的陷阱之中,难免陷入窒息的危机之中。
许多人,尤其是在诗歌圈子里与学术圈子里,已经习惯了互相赞誉,互相提携,以扬善隐恶为艺术美德的人,很讨厌我对名人诗歌的评论。是的,我是圈子之外的人,也没有进入圈子、担心不受圈子里的人欢迎的顾忌。我喜欢洞悉名人作品之中流露出最平凡的痛,因为在这种最平凡的痛之中,才能洞察一个人真正获得艺术恩佑的福分。
关于陈先发的诗歌评论,有许多是圈子里的东西,这一点陈先发不可沾沾自喜。或者沾沾自喜一点也可以,满足一下虚荣就扔掉,不要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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