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栾菡萏
夜,轻如薄纱,堪堪地从坡上漫下来,就收拢在月华的轻翼下。
栾栾菡萏的叶霞偶一翻转,那是梦里湖水的一阵呓语,和着稻花,一起吹拂。叶身缱薄,也是那么紧张残留的夜色,像是腋下的一片书香。
燕子归巢的踪迹一如湖面的波纹,她在揉弄琴弦的片刻便丝丝缕缕地散开,恍若飞花,遥若鹤影。
记忆里半山的灯火总是拓着棋坪的身影,一日清减,一夜销魂。倘若那沁入心脾的幽蓝在松风间可以缓得一缓,栾栾菡萏怕也能做完一个浅梦:牵一次手,轻触渐远的余温。
她的纤弱、胆怯迫得自己在晨露里逃离,逃开和泪水的相似,逃开自己的心思。
她在等待中恐惧着自己的那一刻:在晨曦还没有临近时,在清冷的湖水里,那一枝菡萏把自己彻底的遗忘;她开放了,暴露出自己最柔弱的心房,和无人知晓的期待。
周 行
想归入周行的态度是迫切的,像是蓄久了的膀胱充盈而透明。
谁不在呢?
季节的变化迫不及防,很快,我们的身边就是遍地花瓣的雪夜,以及我马虺隤的哀叹。年华在无知觉间是刈,一晃眼就看到山坡上的羊群在天上飞。
一路走,一路收获创口。她的新鲜像是春日清晨的白栀,即浓且旧。
灯下,仓禀里流溢的稼禾点燃了身体的细节,一寸寸在黎明到来之前归入火塘。
那是。
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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