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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生命深处的忧伤 ——郭晓琦《一个有霜的早晨》
郭晓琦《一个有霜的早晨》
● 郭晓琦
浓浓的霜雾压下来，崖畔上的枣树
将佝偻着的身子
向下又弯了一下
这些正好被我看见——
我还看见，它把枯黄的叶子
一把又一把
抛撒给经过的西风，纷纷扬扬地飘
仿佛是在抛撒
堆积在身体里的忧伤——
这时有出殡的唢呐响起
一个小男孩，喘着粗气从我面前跑过
他披着白孝衫
披着这个冬天的第一场白霜
他还小，他的伤心并不怎么明显——
生长在崖畔上的枣树，它就是一棵枣树，它就是一种植物。
可是，读着读着，这棵枣树却成了一个有生命力的人，而且内心充满忧伤。
作者只用的三个关键词，让这棵枣树有了生命——
佝偻，弯，抛撒。
长在崖畔上的这棵树，树身有点弯曲，当霜降落在它上面，作者趁势借力，他说他看见枣树又弯了一下。
霜，落在树上没什么重量，霜的特点，是寒冷。所以，枣树弯曲，必然是因为寒冷。
而这里的寒冷，不仅有本义，还有引申意义，这个引申意义在下面显现。在西风中树叶落下，作者看见它仿佛是在抛撒堆积在心头的“忧伤”。
显然，这是一个灰暗色调的场景，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恰巧这时有一群人出殡，作者重点把出殡队伍的小男孩进行特写，然后说他还小，他的忧伤并不明显。
那个被送葬的人，是小男孩的某个亲人。而小男孩是一颗刚刚破土而出的生命。他的忧伤显然比不上崖畔上那棵枣树的忧伤！
这是一首托物抒情，同时又通过对比，用虚虚实实的手法，达到表达一个生命深处的忧伤，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作者内心深处有忧伤，他把自己的忧伤投放到特定场景下的一棵树上，进行了有效而又合理的抒情。
2014．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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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30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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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30 17:31
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