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梁永周 于 2015-2-21 10:17 编辑
云深知晓,曲径通幽
——读云子短诗9首
文/梁永周
当我面对诗歌无能为力或是力不能及的时候,我习惯放慢脚步,不去强制提笔,而是学会心领神会的去咀嚼一些别人的作品,以试图参悟。虽然我明知参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至少这样不是搁置,而是沉淀。我始终认为诗歌的沉淀要大于其诗歌的瞬时闪光也就是所谓的灵感,或者说所谓灵感是基于对生活的细读与揣摩,参悟与沉淀而产生的。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纯属拙见。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实质上对于每一个真心书写的人身上都有值得我所学习的闪光点,那么在我所阅读的众多诗人中,云子是不得不提及的一位。标题取为《云深知晓,曲径通幽》其实就是我对于云子的诗歌认知,“云深”则有空灵之美韵,浑然天成之感从而又有圣洁灵异的超脱;但是云子始终知晓自己所言何物,所表何感,所抒何意?“言之有物”不为做而书,只为感而言。当下的诗歌圈子我片面的讲或是客观的讲都是令人有些担忧,为及名利而“造诗”不知所云何物,诗者对诗不了解,怎敢期望读者能读懂呢?而又有语:“水清则无鱼”所以对于整个诗歌的发展不是一人之力所能掌,而是万人心所向,我似乎没有什么立场对其款款而谈,所以不必赘述。而对于“曲径通幽”则是说明云子的诗歌有风格,不去追求风靡,而是另辟蹊径,独树一帜,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风格成了象征,这是每个真正的诗人所必要完成的。
距离上次写下对云子诗歌的拙见应有一年之久,最近又有饥渴,便寻来一组短诗供我汲取食粮,以喂养我对于诗歌的虚弱。小诗难写,短不一定精,做到精短实属不易。云子对于诗歌的把握是直接而有力度的,而最为大的特性就是对于动词的练就很显老道。“踏着尖锐的步子/扎那些日子的细孔/不同颜色的血脉/打了结又打结的姿态/生活,就这样牢牢地/拴住了美”——《绣》,对于“踏”属于正逻辑的动词在生活中的使用频率也较高所以没有特别的考究;而对于“扎”、“栓”这两个东西不得不说用得大胆、绝妙,在表达的新鲜感与力度上都有相当好的呈现。而从诗歌技巧方面考究的话,手法洗练,没有缝隙,在层析当中又有逻辑可循推敲咀嚼能出结果(也就是表达的内核),而呼吸的留口都在动词上,给人的是灵韵质感,而又深蕴内质,我想这要归功于云子对于生活的偏爱,从不亵渎时光中所蕴含的万事万物。“在大多数诗歌体裁中,语言体系的完整统一,体现于其中的诗人语言个性和言语个性的完整统一(这里的个件并且是独一无二的),这两者是诗歌风格必备的前提。”这是《现代西方批评理论》所述观点,而这个必备前提我认为云子做到了。
我比较赞同顾城的一个观点:“技巧并不像一些初学者想象的那么重要,尤其是那种从内容中剥离出来的可供研究的技巧,对于创作的意义就更小些,只有在某些特定的艺术困境中,诗的技巧才会变得异常重要,才会变成盗火者和迫使你猜谜的拦路女妖。”同样的若是整首诗能够剥离开来,清晰的分析研究出所谓的技巧,抒写的时候要前思后想的运用何种技巧,始终润色,那么这样的浮华与圆润绝比不上天然去雕饰。诗歌不能忘了的是还需要黏性这是一种自觉性,而这种自觉性通常是来自于对于生活的沉淀,这也就为什么说一个诗人他首先要是一个哲人的原因吧。而云子的诗歌之所以无匠气、毫无雕琢之感就是来源于此种自觉性,从而形成的风格,也造就了语言的天然与黏性。
云子的诗歌愈加的细微化,风格呈外延化。对于意象的选取独到且细微,而对于表达内核则是宽阔而贴切,言之有物就不会泛泛而谈,有理有据才有说服力而非空谈与口号式表达。潜移默化而又细微深入。她表达的是她对于周遭给于她的,然后她又反映出来;而读者遇到的是等同于自己的反应,其实这就是共鸣。而大环境,这个社会就是共鸣的基底。云子能够从“蚊子”延展到悲悯意识;又从自然选取中散播到心灵所向,情感所抒;从鸟与花的境遇中走到自省里了悟;再从生活周遭事物的细微色彩走到情感的连缀与抒怀;又有客观与主观缝隙中的慨叹,面对时光;而对于禅悟是心有所向的信仰,文字里摒弃不了的泥土气息,那就是诗歌所需要存活的那部分真诚。可以细致描摹,人说相由心生,事物的本质与社会所赋予的角色所给予自我的印象,到最后反映出来所阅读的感受,实质上是被自我赋予了新的价值。所涉及的方向很宽广,而驾驭的能力体现在细微上、独到上,这源于一个爱生活的人最为真实的言语,而无声之处的默念总是有着惊人的浪涛。
再言及云深知晓,曲径通幽。这便是我与诗的信条,不忘初心,我愿意慢下来,接受良师益友的眷顾。那些清澈的眸子里有一滴透彻的晨露落入我的诗眼。
2014-8-29 草於 临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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