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黑光 于 2016-2-10 11:35 编辑
大年初三凌晨的信使
除夕夜倒贴福字,祭祖,与家母守岁
初一上午吃汤圆,不扫除,不刮胡子
初二是“迎婿日”,家姊要回娘家了
而娘与儿相守,姐夫一家三口
自是来到吾家。整整一天忙乎
两顿饭毕,送走一家三口
家母感喟:这个年过完了
是啊,这个年过完了
接下来是初三,烧门神纸的日子
我寻思着明天可以写首诗了
很快就是凌晨,就是初三了
但突兀而至的竟是一首博尔赫斯分行
他老人家说:“有一扇门,我已经
在世界的尽头把它关闭”。他还说
“在我图书馆的藏书中(我正望着它们)
有几本我再也不会翻开”。
读到这里,我也是醉了
马上想到:这时候的我已经大过
被死亡恐惧时时消磨的当时还不满五十岁
的最优异的阿根廷诗人整整八岁。但大过
八岁还不曾被死亡恐惧所消磨,是个人的
呆滞,还是个人的不幸?想到这里
我也是醉了。铁定地醉了。这时候甚至
甚至,连那只藏匿了近三个月的过冬蚊子
(它在哪个隐秘处藏身过冬?)也忍不住
飞将出来,“嗡嗡嗡”地掠过我的头顶
我清楚记得,它,或者蚊子族群自上年
十一月下旬开始,已在我家中销声匿迹
而大年初三,确切说是2月10日凌晨
1时15分和2时25分,它两次飞过
我的头顶。它——它——
它是谁的信使?要来告诉我什么?
2016/2/10 凌晨3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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