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铁万钢 于 2012-8-23 11:07 编辑
小白狗 文/铁万钢
小白狗是儿子买来的,抱到他卧室,圈在一个纸箱子里,出不来,急得直叫。我把小白狗放在地上,它兴奋地看着我,小尾巴摇个不停。我走到哪儿,小尾巴就摇到哪儿。 抱起它时,我发现它的趾头像一朵墨梅,摁在手臂上,凉凉的,像孩子嘴里滴出的雪糕。它的小趾甲也很尖, 踩在我的皮肤上,却从来不留一丝划痕。它喜欢咬住我的指头,轻轻的,很有分寸,牙齿的力度恰到好处,咬得不疼且有点痒。它张开嘴巴含住自己的开心时,也咬住了我的快乐。 只要抱着它,它就会摆出要睡的姿态,要么把头埋在我怀里,要么把嘴搭在我的手背。它闭上眼睛,任我从头抚摸,叫一些计划待起的名字:豆老二、摇摇、白公子、梅爪儿、雪福来…… 晚上它非要睡我床上。那两天,在我的枕边,它睡得很安静,它从不进我的被窝,不打扰我做一个好梦。它醒得比我早,盯着我起床, 晶莹的眼睛映着黎明。下床后,在木地板上迈着小碎步,继续奏出快乐的行板。 舔了一小碟牛奶,没想到大祸却降临了。小白狗先是拉肚子,然后是降体温,不吃饭。儿子每天抱它去打针,我给它掰嘴喂稀饭。后来,儿子心疼它,不忍看到它死去,就把它抱给了别人。家里和以前一样安静,我打开窗户,有夏风吹进屋里,一盆白花的叶影在颤动,仿佛小白狗那抹了兴奋剂的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