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雪 不知南方雪是否出自遥远的西北利亚,当它飘在我毕生守望的家乡时,我不会再去强求一个释然。 南方雪轻盈飘逸,更能迎合古雅名曲《阳春白雪》,在应对人间冷暖时更能泰然处之。它静默在黄土苍穹之间,不去刻意炫染大地,偶尔把点滴的白伶仃在嶙峋的树和蒲黄的草上,大多也是转眼及逝。它的白只是给自己,白者自白。 南方雪来了,闲情怡然,不会因为时光的疾驰而跌入困惑的缝隙。在乡陌上,雪会裹胁着一些颤悠着挑子的小贩和匆匆赶路的农民工。其实,进城谋生的人朴实的筋骨并不在乎柔软的南方雪,抓住黑夜与白昼交错的瞬间出发,在雪中行进,转弯……游走在渊旷的空间,这些陆离的斑斑点点被委婉成一个松散而漫长的事物,在一个简明易行的构思中,那些繁重的担子已经变得举重若轻了。 南方雪来了,盘桓在虚实之间,以一种无为的心情把玩深邃的岁月,坦诚,明快。在与它邂逅时,我试图努力去解析欲的含义,暗默地打量几个细节:湫泊不曾凝结,飞鸟止步河川,烟霞飘于岗塆,蒿莱隐现细芽。南方雪的冷艳似乎并不在乎结果如何,只是为了将一个过程走得淋漓尽致。这正是我所感动的。为此,我会在雪的边缘窥视,妒意无语的舞动,纠结残淡的斑白,在关乎境界的写照中求得了一个正解:它不入泼墨丹青,淡薄楚风汉韵,稀疏文人墨客,边缘唐诗宋词,在悠然的岁月里,只是逍遥在自己的骨风中。虽然其形也常常陷入妩媚,可那粘地及融的清高,已然挥洒出了几分无宗无派的禅意。 南方雪来了,零落飘洒,旷野添辉。我以雪为饰,深入到细腻的场景,即使不能踏雪寻梅,几点感慨已水润入骨,撇开世俗的固执,诗在路上,画在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