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特尔不老
文/杭西
敖特尔不老,逐水草
常走常新,新鲜如风
勒勒车有些耳聋,花喜鹊站在辕上
一声声催着老牛的脚步
胡芦斯太河湾,百亩苇荡
落下雁阵
十里矮刺槐,有红狐出没
手攥蒙古刀的汉子,分解孤独
百灵鸟衔走寂寞
迁徙,是不断的脐带
走的再远,也有回望的目光
一片草地,一块薄毡
元朝的大铜壶,总能把奶子酒
倒进清朝的细磁杯
把老婆孩子挡在身后,持一米马棒
敢于星夜的草原狼对峙
就是哭,都要凝结成荒原冰雪
六九第一天,雪水开河
每一个马蹄窝,都汪出一片春天
奔跑的羊群,被一茬一茬草尖送走
牧马人大声吆喝一声,就吐纳出一个不老的敖特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