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如果窗户一直敞开,主人在窗内或者去了窗外,窗子本身是不能阻止鸟类飞过的。当然,飞过窗前鸟类中有时混杂着乌鸦和白头翁,它们也是鸟类的一种,你不能另眼看待。如果不是雪天,或者夜晚,它们与其它鸟类的颜色和叫声确实有所区别。它们以前真的飞来过,涂着白色和黑色的老面孔,反复飞过窗外,并且白一翅黑一翅的描摹窗外景色,只是你不太在意罢了。鸟类们飞过窗子面前时,大部分时间只能听到它们翅膀翕动声音。它们偶尔可能大声叫嚷,并不是因为你的孤寂而为你增添音响。它们并不是没有目的,大声地嚷几声,是试探一下窗内的虚实情况,主题是乘你不在家的时候,它们方便偷食窗外园内的果子;或者站在窗台上,啄啄窗上玻璃,再向屋内好奇的张望一下住居者的生活用具的摆设位置,并且牢牢的记住。我不会忘记的情景,是鸟们在飞离窗口时再一次的啄啄玻璃,敲击玻璃溅起的响声,是告诉同伴们,咣当的玻璃响声就是回家的记号,都过来证实一下,各自不要忘记了。至于鸟们有时挤在一堆,吱吱喳喳议论着自己和人类筑巢时所采用不同的建筑材料,以及筑巢的式样不同的美学思想的观点区别在哪里?众鸟各执一词,至今没有达成共同结论。这些都是事后,鸟们寻一个闲散枝桠聚会时的闲聊而已。鸟类的这些行为,谈不上善良,同样谈不上可恶,只有乘住居者不在家中,不小心留下的空隙中才可能发生。我曾经数过来往窗外鸟的种类和数目,来来往往的鸟类众多,我的十根指头不够用。有一点我坚信,我反复竖起蜷曲在掌中的指头,一根根竖起每次必定有九根指头,你不要因为是我数鸟时指头多次蜷入掌内而损失了一个手指,唯一没有竖起的大拇指此时蜷在掌心,我还在考虑它能不能竖起来?因为在数鸟的时间里,大拇指压住一枚不知道是哪位鸟飞过落下的是黑还是白的鸟毛。(2013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