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是小睡一会》
给我沉默,给我水。
——巴勃罗.聂鲁达
文/麦天
五月正好,找出春天的秘密
盎然的生机,占座的少女
我只不过是小睡了一会
你便找不着我的记忆,新船
出海了,只漂回了指针
和劣制的海风。一群尖嘴的怪鸟
弄湿了空气。在深处的海底
正酝酿着一场舞台剧,太阳和海水的战争
血是白色的盐粒。此时虚弱的天空
洗澡,抽烟。雾气的针尖撞向泥土
一条巨大的德龙,又吞噬了
一条生命,毒正蔓延
在还未睡醒的事物上,被毁掉的春天和孩提
躲进了人工养殖的贝壳内部
苦不堪言,正好死去
北方来电,麦天:淮安正好
解开链子上的爱情,沉重的水叫
咕噜——咕噜,茶熟了
喝完,再说。写诗,看悲剧
巨大的青花瓷被锻造、镂空,埋葬在
一个新鲜的坟墓。这一天,我把白天
撕碎。无数的白蝴蝶朝北飞
风咬着我,咬着被腾空的道路
咬掉了上衣的纽扣,占座的少女
充斥在梦里,你只不过是我的火车
却载着我的粮食,扬长而去
像个坏人,到达终点时把我交付于水
6.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