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山妹子的眼睛
文/戴永成
秋月,像春桃那瓣红唇,像夏荷那颗花蕊,像红叶那片火焰,高高地挂在大山丛林的枝头。秋月,是山妹子的眼睛,是大山的眼神,点燃山林的秋色与月泉的叮咚。
小时候,妈妈用月光撰写眼神,用秋水涟漪爱河。
而今,山妹子又是妈妈的眼神。秋月,是她的眼睛。乳峰,是她的月泉。
山妹子,也有水做的童年。童年的眼神,被春天的一滴露珠水灵成草尖上的一片月光。
山妹子,也有火焰的青春。青春的眼神,被夏天的一朵红荷鲜活成荷塘里的一片月色。
秋了,桔子熟了,枫叶红了,秋月的眼神以火焰的方式温暖脚下的大山与草色的血。那股月泉在山妹子胸脯里汩汩流淌,向大山诉说山楂树的爱情。
山妹子的眼睛,收藏着所有如月心事,就像山妹子的心,收藏着所有思念日子。
山妹子知道,草色的血是她的血脉,月泉的乳是爱的山泉,放飞的炊烟是眼神编织的日子,每一缕牵挂的目光,都能把月光里心上人迁徙漂泊的脚印攥出血。
山妹子的眼神,渴望走出大山。而隆起的山峰告诉她:自己是山的女儿,根在山里。
大山依旧。月亮依旧。日子依旧。惟有山妹子的眼神,跟着山转,跟着水流,跟着月亮走。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妹子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眼神。
山妹子变成山妈妈,总有一天胸会平的,泉会干涸,脸会生长皱纹。
面对大山,面对明月。在山妹子心中:眼神不会衰老,因为大山总会有新一个乳峰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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