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空而静
-莫沾衣-
题记:你若安然,请唤我春天
终究是难逃,或者是从来就不想逃离。
没有人懂得她的落寞,从暗夜里走出来的女子,即使是花也是最寂寥而落寞的那朵。
她空悬着心,很多年。她等不到所谓的良人,她焚香还愿,将自己交予虚空。
遁入,而后再沉入。她不说痛,只说无伤。
大约是不悔,之后,她低眉敛目,顺应了自己的心,且爱且彷徨。
她在十月的天空,用素淡的笔墨画心。而白云如絮,她怎么努力都不能更改一段飘散如烟的命运。
悲伤叠加,她知道她需要给世人一个决绝的姿态。以此证明她的义无反顾与刹那间的永恒。她如是想,无奈,却从未有过她这样的机会。
抬头,雁群早已不知所踪,天空干净而不参差半点杂质。
一个人行走,累了,就停下来。即使在行人攘攘的街头,只需一眼,就能发现她半蹲的姿势与他们的格格不入。
而她无视,那些异样的眼神,与她就像秋风之于落叶,即使内心再疼,亦是一种久违的习惯。
那一夜,她头疼难当。黑漆漆的房间,她蜷缩在床角,那么多熟悉的名字,却没有一个是她可以拿来借用的。她微笑,似暗夜里的罂粟花。即使有了死亡的气息,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她说,她害怕死亡,却喜欢等待死亡降临的过程。
可以绝望如临深渊,亦可以心冷如灰烬。唯独没有喜悦,她说,那些不是属于她该有的情绪。她的心是一把陈年的灰。
三俩期望,半斤失望。
一钱奢望,八俩绝望。
她依旧我行我素,在十月的尽头,一个人冷暖,一个人欢笑。她无意成为任何人的风景,她没有浓淡两相宜的行头。她的寂然是骨子里的,改也改不掉。
遇见那样的眼神,是意外也是必然。
正如她说,在人生路上,必然有一场谁也阻挡不了的俨醉。
她深陷,怅然。她在尘埃里,切割着自己,怎么也拼凑不出他想要的样子。
后来她说,终究不过一场梦,她却输了心。
那一日,也如这一日。
窗外天空晴好,云朵大片大片的白,阳光暖暖的,仿佛是那一年春天未完成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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