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路中间的树
文/西门扫雪
一棵树长在路中间
路中间长着一棵树
它站在那儿
你就得绕过它
光绕过它时
留下了阴影
风绕过它时
留下了风声
汽车绕过它时
留下了长长的刹车痕
行人绕过它时
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个大大的问号就像另一棵树
和它肩并肩地站在路中间
让你最终无法绕过
“绕过”这个词
全诗16行，分两节，前展后带，最终悬问而止。读这首诗，从“绕”说起，诗中共有7个“绕”，不知不觉“绕”进了思索，思考起问题：你“绕”过去了吗？
路中间的树似乎是个再常见不过的意象，由此形成了带入的亲切。读完这首诗，回过头来看，这棵树是什么？在生活中是一种逻辑“它站在那儿/你就得绕过它”似乎不得不如此，那么这个逻辑又代表什么呢？一种每天不得不面对的别扭，太多不愿意面对的承载以及背后的不可更改的无奈。说到这，好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温暖的光在它那儿获得了自己的反面——不过是阴影，徒劳；自由的风在它那，给予这个固定的空间的不过是听到风声，徒生向往而更趋悲痛；工业文明的汽车强悍地留下了长长的刹车痕，这家伙能让它停滞一会，这又让我们怀疑起开始的解读是否指向错误？但是既然是无可更改的硬逻辑，那么这也就不奇怪了。能感觉到那种更为强悍的内在。当人绕过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一种深深的反思。最后，西门将我们的思索再次定格在了无法绕过的绕过，这个奇怪的过程，究竟要多久还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无法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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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31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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