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出的话
看来 不能说出的话是永远无法说出了
雨从高处落下砸疼梦想
把身体里的硬还给石头 把一朵花还给春天
只沉默 不表达 丢失的种子就丢在泥泞里吧
选择走更小的土路 面对更轻的云
在更深的夜泡一杯茶 看叶片舒缓的下落到孤寂
只接受 不拒绝 雨再大一些就能砸疼夜色
但不能冲走锈迹和斑痕
冷风无法吹动埋的更深的草籽和钥匙
一种怀念
准备把骨头和骨头的连接处打开
抽取里面的钙质和盐 把想法描画的更美一些
再以女儿的调皮 加入水分和蜜
做成可以闻着更香 吃着更甜的红薯稀饭或者怀念
大雪覆盖更冷 更单薄的麦田 一望无际 有万里
我在深圳给儿子盖上两层棉被 怕被夜色击打
怕激怒的豹子叼走身体里的硬和无依
能再冷一些吗 到喝二十三口二锅头都不能抵挡的程度
把铺满枝头的叶子 揉碎 丢进烦躁 或者藏进每一首诗的每一个字里
更美的想法
透过阳光仰望 并把树林嫁给天空
我想以这样的颜色能使生命更美丽一些
用做爱的声音给婚姻伴奏 用土击打土 以水的姿势流浪
把本是美的东西 用更美的想法描画一遍
悲伤是被允许的 但不许绝望 不许把病痛植入骨骼
我以一次跳跃 把左脚与右脚拉近
完成一千种人对一千种理想的追求
无需在有月亮的夜晚幻想潮声了 春天会更加靠近
以手牵手的距离来检验爱和被爱的血缘
看 如此简单
我眼睛深处的景色与血液一样都接近暗红
接近妻子望我一眼时的爱欲
姥姥的死
我知道你不会记住什么
情节在一次死亡之后就趋于淡化
重要的是之间的两场谈话 关于病瘤和后事 关于一夜大雨和痛哭
我只是没能找到一种黑 让自己混同于夜色
不然早已爬出黑白相框和泥巴路
从此不会在土地上种植星辰了 要种就种罂粟或者黑火药
让能够繁殖的恶性肿瘤 不仅吸收水分铁或者钙
还能下火 消炎 驱除伤痛
从村口到小县城的火葬场
一个过场或者寒暄而已 像一次非正式会面
但姥姥仅仅一次的死亡
就决定了今年的天灾 不只让粮食涨价和鸟群饥饿
还能让抱怨 争吵或者怀才不遇停留一会
还能让理想更暗淡一些
雨一直下 多好
大海的大和大地的大相加约等于此刻的雨
雨线把夜色拉伸 无端的多出一截
沾染上些不明情绪 琐碎谈话
就是当下的时间了
其实 可以再安静一些的
用力咽下卡在喉咙里的词语 用牙齿咬住牙齿
再捂住窝在角落里悉索的老鼠的耳朵
好了 现在把笔停下吧
不需要把那些虚假的抒情或无病呻吟的悲秋喊出来
就让雨这样下
把你藏在脑袋里的树砸疼 把果实砸落
把你眼睛里的黑色砸的更黑
夜色也可以更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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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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