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灰布︱灰(外一首)
这个的灰,掺了那个的灰。
这个的灰,盖了那个的灰。
这个的灰,与那个的灰,其实没什么不同。
这个的灰,与那个的灰,根本分不清。
这个的灰,掸在地上,类似撒在田畴,
那个的灰,掸在剩水杯里,类似撒在大海,
还有那个、那个、以及那个的灰,
掸在烟灰缸里,类似埋葬。
你面前的灰缸渐渐满了,
类似一些小骨头,
早晚有一双手一下子把它们清空。
阳台上
花开两朵,
如果开了一朵,我就再给它浇浇水。
树分双叉,
如果生了一叉,我就给它掐顶。
风透纱窗,下面叶子的水,是从上面叶子滴下来的。
叶子背面,吃掉蚜虫的自然有瓢虫。
一上午我在阳台静坐,看一棵树
是树。想树看我
也没什么不同。
有时我躲在一棵树后,看叶子微颤,
衔住了整片南山。
而一朵花怒放,
托住了整座天空。
选自忧郁灰布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fuzhe72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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