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冷暖》
文 翔鹰
时光茵冉,一些词化作一些久远的伤悲,溢出体外。
比如那一缕一缕的白发,最终化为乌有,逝去。
那些个埋藏在体内的冬天,最终,消亡在自己的国度里。
人这一生,注定在一种寒气中游走,注定在不停地渴望中取暖。
亲情,友情,爱情。
各种的欲望,各种的抵达。
可那苍茫如雪的凉,总是透过脊梁,透过心肺。
我们无法举证一份薄凉的罪证,无法揭发,无法剔除。
只任心中延续的缺失,蛇一般地冰冷,蜿蜒。
我们只能向生活不断地索取,擦然一根火柴,或是点燃一支打火石。
通过炉火中的炊缕取暖,通过情感与情感间的摩擦,相互取暖。
也想藉此,点燃骨子里的磷火。
岁月就是那块灵石,我们必须耐心地等待,打磨。
经受各种各样的磨砺,经受骨骼与石之间的融合,迸出火花。
当躯体里的寒气被一一解化,像那些银丝发缕化尘化埃,我们才能拥住千锤百炼后的火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