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鹰或风筝,还是那停或不停地浦头?
是些鸽子或斑鸠。挂在粉白的墙帷,动或不动。
是些苍劲的枯木或树,刚强有力,弛张自如。
是些撩过你面颊的纱,掠过你额头的绸。
扮演过情人的依依难别,扮演过执拗的缆索,拉紧系泊的船。
是些层出的波涛里,游进的鱼群或珊瑚花园。
是一朵绽开或攥紧的花,一片肉质丰满的树叶,一头强壮的牛。
是些道观,或是仓房,水边上的风车。旋转,复还。
是些柳丝间,穿梭的燕子。是些扶杆的犁。
是些钳子,或钩子,跳跃吐舌的犬。
是些煮熟的螃蟹,正摆在餐桌上,约你一起品尝;对望或交谈。
是些行走在纸笺上的文字,是些走入你内心深处的香车,或马鞍。
是些勒紧你腰肢和咽喉,挤出一声呻吟,点燃一些火。片刻燎原。
我们彼此依恋彼此。像那交颈的鸟儿,松开,回拢;抱紧,又松开。
你说,世界,一切都在取予之间,素昧平生,缘来缘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