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仰望着天穹,天像流下来,云象流下来。
没有喧声,所布置的黄昏,旷野,只有我们,只有紧裹露珠的雾床,我们默默地钻进去,在绿莹莹的草地上,轻轻拾起蝉鸣,在童稚的唇边,抹去几线天真。
是的,你的发丝是轻柔的波浪。你笑着,辉光中和着忧伤。
美丽的河流过来,清晰地写在宣纸上。
夕辉在和煦的风上点缀着,那种影象盈满喧响;我们流连在希望抑或博爱的港湾,倾听海潮,读着熟稔的海波,那种陶醉流溢着青春的颜色。
偶尔,天空有星花开放。这些星星收集的足音是轻盈的,飘逸的芬芳是轻袅的。山莺许是栖在弯曲的枝上,寻找一个有亮度的焦点,喃喃地化作一片带绿绒毛的吟唱。小山雀是否进入了玫瑰色的梦乡?
天空、长河、落日,一齐滑向湛蓝色的记忆;青春、流云、灿烂的童话,一同飞起旷达久远的歌声。
如今我们仍旧仰望天穹,天像流下来,云象流下来。
广阔的明媚渗透着时间的图案,即使失约了时间,也不会忘记青年放牧的小河马,更不会忘记依恋着的神秘的鸟笼子。
我们相约如昔,你为我绘油彩,在彩霞的臂弯里,那些轻盈的、温婉的、悲伤的,好多的东西飘逸开来,飘逸开去,飘逸无形。
你对我说:就把这幅画留下吧,颜色不浓,可耐人咀嚼,永远不失光彩。那白描、淡彩、重彩——有工笔,是用线条塑造的形象,可在寂静中感受它的明朗。
而我分明在那年的黄昏里拾捡花瓣,装饰此时黄昏的布局,填充是为弥补——那些不可磨灭的过往。
黄昏隐退,我隔着岁月的小窗,投去思念的一睨,那些绯红的记忆,在我们拉起手指的过程中,两颗心撞出眼睛的光辉,还有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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