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母亲
文/戴永成
一座母亲的雕像,在黄河上站立。
母亲的皮肤、头颅、脸庞、骨头与灵魂,所有的颜色,都是黄河与黄土的色彩。
惊涛骇浪,刻在沟壑里。
五千年的沧桑,藏在眼睛里。
头颅,顶着山的沉重。脚下,踩着河的命运。
母亲,因血性而大美。黄河,因野性而壮美。
母亲的眼神,深邃而辽阔,洞穿一切。
一滴母性的水,一滴浑浊的泪。大河如歌,命运如血。
母亲注视着历史,凝望一页页舟船的方向,思索着一段段失落的岁月,蜿蜒着一脉脉求索的憧憬。
黄河,桀骜而悲壮。母亲,温柔而慈祥。
黄河之母,以一种醒着的姿势,拥抱着我们。
打开阳光,黄河的胸膛被灼热过,母亲承受过饥饿与苦难。
剖开月光,黄河的血脉被吞嗤过,母亲忍耐过弯曲与坎坷。
今天的黄河,被半坡月包裹成一个梦。
我们都融进梦中,种下一粒种子,或者一颗心,在母亲之根中汩汩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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