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
文/王国良
那时我十五岁,还在长身体
土豆白菜加诺敏河水
是维持生命仅有的养料
就把您的文字,放在煤油灯下
烤成黄豆,当做深夜
饥肠辘辘的佐餐
我读不懂您
就看您的大胡子
冬夜很冷,真想把手指伸进去
捂暖冻僵的时光
偶尔也大声朗读《共产党宣言》
迎接春天的到来
每次走进森林
都会像您一样,把脸上的
露水和蜘蛛网轻轻抹去
继续挥动镰刀
割出一条荆棘小路
让最后的蹉跎岁月通过
总想去拜谒您在图书馆地板上
趟出的真理小径
直到有一天来到您的墓前
才知道为什么雕塑家
只雕塑了您的头脑和肩膀
离开时正是大雪纷飞
您坐在寒风里
注视着迷茫的世界
像要站起来,却又沉重的坐下
我把唯一的坎肩脱下来
给您披上,然后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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