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 草 人
诚如你所言，我忽然找不到自我，
那天上班的路上，稻草人的形象蓦地蹦出脑海，
混浊的海，好象火山迸发的海，
湛兰色的海 喧啸的波浪，
海水很快趋了寂静，混沌却无法澄清。
寂静里，没有生气，一个稻草人蹦出来，
如同一个鱼饵沉下去以后，憋足了劲，一蹬腿
便浮现在眼前，在死寂一般的脑海里。
我就是奇怪着呢，哪里跑来一个稻草人，
也许，是下意识的一个梦？被催醒了的梦,
这几天早早地睡去了，总是在梦里面醒过来。
不好意思地说，我偶尔会发恶梦和春梦，
不过这都是几年前，我现在的睡眠效率极高，
几乎没有梦，只要睡过去，就一定象小猪一样，
没有梦，没有惊恐，没有期盼的睡眠。
就奇怪着，近日这些如鲫般来访的梦，
不是悬崖绝壁挣扎的梦，也没有风光旖旎的儿女场景。
怎么了？我回想着那些梦，让我晕晕乎乎地醒转，
浑身有战斗的沸腾情绪的梦，我想着，
有一个画面倒是想起来了，是的，
我是漂浮着，在一片云上面，
象海绵一样的云，我和云儿一起下降，
正如乘坐电梯的感觉。
我在云床上睁开了眼睛，一抬腿，
便回到现实中，那个梦就这么倏地没了。
然后我又想起了一些丢失的记忆，我又想起了，
前天晚上电视里播放《文成公主》，糟糕的是，
唱机也还放着一只儿歌，小女儿听着、津津有味，
“乖啊，给爸爸看电视，”我捏着儿腔，说：“好不好？”
三岁的她居然很会妥协，拿出一本少儿故事，
我就是这么为她讲着故事，一边看电视
难怪别人会说我大脑转得不算慢，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我翻开书页，看到了那个稻草人。
稻草人和猴子、和兔子、和斑雀一起玩耍的故事，
她微笑着，我也微笑着。
我想起那个麻雀姑娘的故事，从仙人衣袖间飞出的姑娘，
她在哪里呢？我一直这么想。
我却有一个麻雀般可爱的小女孩，好象麻雀姑娘一样，
她喜欢依偎着一个稻草人，听着他讲述另一个稻草人的故事。
我是希望着，稻草人和猴子、和兔子、和斑雀一起玩耍，玩耍
而我知道这些都是童话故事，
稻草人没有自我，没有生命，没有快乐，没有寂寞，
我是希望着，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个含义。
2002
|
发表于 2018-5-25 18:19
收藏
分享
发表于 2018-5-26 10:58
楼主
发表于 2018-5-26 18: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