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在痛不欲生之前,恍在恍然如梦之后
蓝天一嘘/文
一女人静静地端坐在夜里孤高的天桥上。
去星月,去灯盏,去万象。钓魂。
忽然站起,起杆。抱魂,魂逃。
无奈向着夜,喊山,喊着孩子归来。
山叼着回声撼动爱人,爱人追魂疾奔……
可谁在天桥边,拴着锁链,拴着夜的心肺。
可怜的爱人,横在天桥下生着黑。如夜的心肺,
咳出的血。女人疯了似的哭泣,
跌倒在祥林嫂的语言中,呆呆痴痴,
痴痴呆呆,像极了钟摆。
未成鹊桥前,天桥上就有人走过来走过去,
走过去走过来。树着褪色的枝丫,僵直穿过夜。
划不出夜的伤痛。满在黑色的森林里闯荡、幽闭。
就连那点嫌隙的孤独都不给女人空嚎。雷电!!!
把女人劈开,一边闪着痛苦,一边闪着恍惚。
闪成一个个破折号,沿着天空垂下,等丈夫攀爬。
轰隆隆的雷声见一人问一人,
有没有见到她的孩子?
男孩,微瘦,这么高,黄衣服……
女人把影像刻入天空,不停地倒带,回放!
就他,就他,有没看到?
可路人看着夜,看着鹊桥,
看着牛郎箩筐里的孩子。
摇摇头,又含泪地点点头。
不想一个信念,坠下鹊桥,成千古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