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一样,一样的焦渴,一样的头痛。子夜,也许只属于少有的几个人,比如失眠的人,比如流泪的人,比如哭闹的婴儿。我是不经意逃出梦境而闯入的一个,目前,呈现游离的状态,或者可以被称做游魂。
在黑暗的房间里,我摸索前行,最近的水源是昨晚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白天的身躯,此时沙漠般燃烧,体内的血管,开始断流。也许一瓶水解决不了问题,我还要再从黑暗里找到一条河。
深秋,夜凉如水,我故意绕过灯光,潜出房间。
多好呀,夜是湿的,因为头发的吸吮,头痛减轻了不少,血管也开始汩汩流动。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隐于身旁的树影,天空那么多星星,全是夜的眼睛。
我不想做一个盗取水源的人,至少我白天没有这个想法。我在树影下听到熟睡者的呼吸,均匀而安静,我蹑手蹑脚,尽量不打扰到他们。至于失眠的人、流泪的人和婴儿,也许他们习惯了依赖、抱怨和哀伤。
当然,我会为我的行为愧疚,假如我真的违背了夜晚的意愿,请原谅我这一次。再过一会儿,我就回到房间重新进入睡眠,静静地等待明天。我暗下决心,从明天开始,不再借酒消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