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个诗歌被边缘化的年代,《诗歌周刊》唯一的出发点,是想为诗歌做点事。
我不敢妄言做一点事情就能让诗歌复兴。相反,我深深认识到,在一个权力大于规则的社会中,每一个个体的渺小和虚弱。
一切价值观都可被赤裸裸竞买,理想和信念被物欲包养,公平和正义被权贵扭曲,我们这些流沙地带残存的异色荆棘,星散于四野的还在写诗的人,可以留下点什么?这份注定要在网络的虚无中沉浮的《诗歌周刊》,应该留下点什么?
我想,它应该留下一行属于自己的印迹,当后人感叹金钱和权力在今天无所不能的时候,它将证明,还有这样一群人,曾经拒绝过收买。
它应该用诗行记录现实,像诗圣做过的那样,用一面沥干了水分的镜子,给未来留下历史的真容。
它应该保持完整而不是残缺的民间立场,与草根为伍,与渺小为伍。无数渺小的彼此关注,将使渺小仍然渺小、却不再虚弱。这无数渺小的勾连,是时代的滚滚浊浪中,残留的一份杂质。
它还应该包容,对各种艺术探索的包容,包括它倡导的,也包括它并不赞成的。但有一点,对一切形式的谎言,它将坚定批判。
甚至,它还应该留下缺憾。为了后来者,能轻松把它超越。
《诗歌周刊》期待这样的后来者。
在这个谁也无法阻挡的大自然的春季,期待它们像野花一样从山野里、从沟壑间怒放而出。
2012年4月10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