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
文/封期任
越发接近原野的金黄,越发接近岁月的内核。但望蠢蠢欲动的雪,越发逼近原野的底部。
欲望,被季候风收割。
我被季节抛向天空,像古老的风车一样,旋转。
木然。呆滞。
激情,无影无踪。
容颜,如一尊泥塑。
错乱的神经被风刀割断,孤独的声音被遗忘在季节之后。
在时间里奔跑,我一丝不挂,惟恐摆动的衣襟,减弱我奔跑的速度。
歌唱,无休无止。
谁人知晓我赢弱的音符,能将时空的城墙穿透?
长靴,毫无主见。像变化多端的风沙,忽左忽右。
从容不迫的追随,像沙漠中干渴的唇,紧盯着无水的河床,想象着镜月湖泊的湖水,清冽而洁净。
我的声音,无法亲近浓重的记忆---
大漠风,令骨骼疼痛。
一只苍鹰,用尖锐的嘴唇,修补着流血的伤口,
凄凉的声音,换不来牧羊犬的垂怜。
因为寒冷,它哆嗦的身子沉没于沙砾之中,去缝制
阳光的羽衣。
疲惫落满灰尘的路上,逝去的,
那是无奈的无助,又是陡然升起的守望。
那些无聊的数字,和乏味的音乐,
时刻没有忘记火焰和罪孽,和因火焰和罪孽带来的剧痛。
我抚摸残躯上的鞭痕,让一只上古的蝴蝶,把老庄的梦,植入到信仰的根部。
修复我受伤的翅膀,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