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孙利杰 于 2014-3-24 09:57 编辑
九月微凉
——记友谊山庄的农民工
在省城的友谊山庄
似乎说友谊就扯远了
入住第一晚
大雨的招呼声足以让我欣慰
这个年头
像这样的招牌动作
虽然习以为常
但昨晚的动作之量大
照实害我一夜未眠
两只眼睛,被两只耳朵替换
两只耳朵,被两侧心房替换
最终替够得
是被我踢下床的两双被子
嘲笑我的胆小似乎没有必要
半山腰上的僻静足以
让我乖乖地躲在被窝里思考人生
更何况房子旁边
被旧机器撕开的胸膛
近在咫尺
生怕那时用我来填进去充数
动作还在交替
令我想到的地陷，泥石流
等等一切世界灾难
被我统统捋了一遍
还好友谊的力量
一直昭示着我
山区的白天
环境总能自圆其说出
令我点头哈腰的资本
因为在这里
谈论环境是可耻的
偶尔蛐蛐弹奏点小音乐
山坡上摘个小酸枣
惶恐不安的表情
就会装在陌生人的面庞上
传递下去。因为租金廉价
他们的自尊心
就被老屋厚厚的尘土覆盖
他们就躲在半山腰上寻找
有电，有水，有床
房子足够坚固的脊梁
以备支撑起每天地早出晚归
万幸的是每次上山
他们总会摸出石头的温暖
来照亮生活
这令我一直非常敬佩
以后几天，阳光继续疯长
有时候天空暗下来
鲜有的呼噜声就会与隔壁
外来务工的大叔们
交织出共同的理想
不同的是：我带来了诗歌
而他们带来了粮食
秋风渐入黄河口
远处是大荒，几倍泥土
几方悲凉，看够了得流水
一路上都揪着浪花
有时候顺便摸起来一朵
冷到手心
因为默契我们总会醒着
海里的秋刀鱼醒着
飞来的白天鹅醒着
不管是似曾相识
还是相濡以沫
总是与柽柳的面相十分接近
海上堆着枯黄
海水让接近更加强烈
苇草在洼地里倦着
吹瘦了的身影
一层一层相互呼唤
欲望毫无戒备
肿起的海上毫无戒备
秋风起，有的地方
不起，只是一吹再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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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24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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