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
文/子晨
我不再指责桃花
在前几天开放后,再次上演一幕凋零
春天,我已记不清吻过多少情人的红唇
只是在黑夜,我咬紧牙关
抵挡一阵阵虚无的风
我总写黑夜
漂泊在远方的剑客,清明节
对着故乡作辑,在身体里
烧几张透明的纸钱
沉默的人都是孤独的
黑夜将多少孤独症患者宠坏
我重新返回虚无的梦境之乡
借一杯烧酒庆祝刚发的新芽
活着活着,我们就死了
死了死了,我们也还活着
在活着与死去之间
是谁的身体在拼命作祟?
(2014.03.31清晨)
这些年
文/子晨
有些人会回来的
你看到了吗?他们坐着黑色的火车
四月的风碾碎青色的草地
有些人离开,将会再有一些人回来
这些年,村里的老人相继离开
他们平时也拄着拐杖
不时的去村子对面的祖坟山走走
拖着一把老骨头,扛着半辈子疲倦
像火车站排队买不到票的旅人
他们走走停停,几声咳嗽砸痛过路的乌鸦
他们浑身焦虑,生怕走得太快
甩脱脚上的草鞋
他们伸手指天,划地为王
将祖坟山的土地撕开一小块
后来,村子里的老人少了
村子对面的坟山就多了起来
(2014.03.31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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