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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顾城的忌日 当我们谈论顾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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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10-8 15:39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0月8日顾城的忌日 当我们谈论顾城的时候,我们可以谈谈这些


       据临泽在线2014-10-08消息(作者:王浩波)  后记:10月8日是顾城的忌日。此文写毕,忽然看见90后“打工诗人”许立志坠楼自杀的新闻,感慨难平。这是许立志的弥留之诗:“我来时很好,去时也很好。”诗人自杀一直是中国文学的残酷现象,而自杀的原因却往往不在文学的困窘,而在于社会的逼仄。
       当我们谈论顾城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我想了想,我们会谈谈他与自己的关系,会谈谈他与更多人的关系以及他的自杀、他的诗歌什么的。然后嘛,我们依旧按照我们该有的方式生活,难不成还会像他一样写诗、杀妻和自杀?这样说来,顾城好像并没有改变我们什么,可以这么说吧。但谈他读他,至少丰富了我们的生活。试问,我们自己能够丰富别人(包括同时代的人、以后时代的人)的生活吗?未必呢。
       顾城与我

       当年的语文课本似乎没有顾城的身影,老师也不讲课本以外的事情,但隔壁班是个例外。他们的语文老师似乎是个文青。所以,经常听到三班发育不良、冻得鼻头发红的人在入睡之前吼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之类的句子,好像它们可以御寒或者能让人做个美梦。他们还油印了不少讲义。我翻过,“黑夜”呀、“光明”呀什么的,化作油墨,染黑了我好奇而惊喜的手指。我就这样耳食旁涉到顾城,当然还有北岛之类的。但只是孤立是知道这个人、几个句子,对顾城和相关的一代人,都是不了解的。高中就是考试,顾城并没有出现在我的经历里。
       大学嘛,课堂上多半是要讲到顾城的,但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任何观点,倒记得读他的一个印象,就是顾城十几岁写下的一些诗句,他二十几、三十几都不一定能够超越。一个人是天才的时候,连自己也是没办法超过的。研究生时,似乎罗振亚到武汉大学讲过海子之死,顺便提了提顾城。工作后,有次参加海子的诗会,居然被主办方赠送了一本《顾城的诗,顾城的画》。这样,顾城的书才真正居于我零零落落的书架。他的画,线条和画面都很单纯,也像是童话一般。最近,在阳光清明的午后,于公园的平地铺了野餐垫子,混在带着狗和小孩的家庭、打扑克的老爷大妈以及从长江上吹来的风中,又读了读顾城的诗,感觉惬意又美好。千真万确,有一匹蟋蟀竟跳到洁白的书面,像也好奇上面的图画与文字。我正要拿手机拍摄,它一跃而起,跳水健将一般,消失在了草丛里。
       顾城与更多人

       顾城惠泽过许许多多的人,但绝不是给他们金钱、或者其他什么物质,而是给他们类似于阳光的东西,或者类似于寻找光明的东西。八十年代的文青不用说了,因为,顾城之于他们,就像今天的明星之于粉丝。他让他们有了一种期待,有了一种梦想,或者一种力量,一种牵绊,或者其他什么的。当彼此并不认识的人碰面,本可能没有太好的话题,但一旦说起顾城,想必就津津有味地唠叨起来,尴尬的冷场消失了,彼此竟如同故交。就是通信,想必也是他们的内容之一。写情书,更可以用上两句。顾城到某地朗诵,多半会引发围观。当顾城死去,有人“得知消息后当即痛哭失声”,有人“聚在一处, 谈论顾城, 彻夜未眠”,有人“伤心得‘饭到口难往下咽, 睡梦里心神不安’。” 一句话,顾城成了他们的情绪纽带和精神象征。有心人会去追问,顾城为什么会成为他们的共鸣?
       但是,那一代人毕竟开始退去,虽然部分还占据要塞。新一代人面对顾城,狂热也早已消失,而已有了新的狂热。顾城还会成为他们的共鸣吗?这就有些难说了。唐晓渡谈顾城之死,引用了一句访谈,即顾城的诗中,“城市将消失,最后出现的是一片牧场”,顾城“不习惯城市”、“习惯了农村”。顾城在城市化进程过程,情感是完全倾向被诗意化了的农村一面。但是,现实的情况是,牧场将消失,最后出现的是一片城市。记得崔卫平分析海子之死时,也着力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对抗的角度,支持农业文明的精神也将随着农业文明的失败而失败。而新的从城市中成长的一代,他们的情感是城市认同,对城市熟悉而依恋,喜欢的艺术也多半是城市题材。那种站在农村面的立场已经和他们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倾向。顾城的诗歌有山有水有云有花有很多很多,但没有电玩城、没有咖啡馆、没有麦当劳、没有小汽车、没有很多很多。顾城的作品有精神的癖恋,而人们期待的却是欲望的狂欢。
       但相对来讲,书店里,顾城的诗歌还是畅销的。这种畅销,对应的恰好是不同代际的人。前一辈甚至前两辈的人受惠于顾城,喜爱顾城,认为顾城是美好的,重温顾城是他们的乐趣,同时也希望让孩子们喜欢他们的喜欢,于是,也购买给孩子看,作为孩子们的童年读物、青年读物。这种畅销,很大部分还是根植于上辈人的爱好,而非下一代人的爱好。

       顾城的自杀和诗歌


       作为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年轻的人,是怎么知道顾城的?我想,多半是两种原因。一种是听到(多半是媒体的不断回顾和讲述)关于他自杀的“传奇”,一种是接触(无论是家庭教育还是学校教育)到他的诗歌。
       一个人自然死亡,我们一般不会特别地关注。但自杀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名人的自杀、艺术家的自杀。而且顾城和许多诗人的自杀还不一样。许多诗人的自杀,只是针对个人,而顾城的自杀,还连带着杀妻。关于顾城杀妻或自杀的分析,讲法五花八门、煞有介事。1994年,也就是顾城自杀的第二年,俞吾金就总结过林林总总的议论。比如顾城从小喜欢斧头和斧头的声音,于是在“斧头情结”中,用斧头杀了妻子。比如夫妻的感情出现了危机。比如因为太爱妻子了,不愿彼此分离,于是一起死。比如因为精神病。比如出自迷信,说1993年是顾城的凶年。此外,还有许多解析,比如乌托邦情绪,即对理想化了的农村的眷恋,在城市化、工业化进程中受挫。比如“弱者说”,即“凡是寻找光明的人, 肯定是弱者”。比如“死比生更易说”,而人常是趋易的:“当一个人对生活( 存) 的恐惧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时, 选择死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比如偏执。等等。一个人死了,谈一谈,也没什么,甚至谈论死亡本身就是生者感知死亡、认识死亡的一种途径。那种认为人死了不必谈论也无可厚非。但对别人的谈论做道德上的指责则大可不必。
       这个时代,对顾城的热情已经不在,他的诗歌对许多年轻人也有距离,但是,毕竟还是有一部分喜爱他的人存在。他们在学生期间,或者上班之余,在周末,在野外,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心情正好的时候,读一读顾城,还是有许多创获。我记得一位朋友家里的坐便池旁,有一个简易的架子,上面便插着一本顾城的诗。我也曾坐在那里,翻上一首,或者几句。在不那么美好、不那么自然、不那么单纯的时代,人们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美好、渴望着自然、渴望着纯真,而顾城恰是那个应和着人们内心深处的人。他依然能与人发生共鸣,只是以一种安静的方式,而非从前的喧嚣。这样反而更好。当看到一个人捧着顾城的时候,我们甚至可以冒险地下个判断:这个人是善良的,或者是向着善良的。而顾城依然与人们能够共鸣,正是他没有过时的表征。
       但顾城的杀妻、自杀和他的诗歌,不应混作一谈。对于前者,是不应当提倡的。无论它显得多么新奇,应该属于罪恶一方。但它给我们提供了教训。而对于后者,我们的看法是,读一读吧。它给我们提供了美丽。顾城是一本正反兼具的开放的教材,一本生动的不同于从小到大禁锢我们的那种教材。他有两千多首诗留存,其中有这样三首,分别是《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的心爱着世界》、《我不知道怎样爱你》。我想把这三个句子作为一个逻辑序列,作为理解顾城的一把钥匙。首先,他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但是善良。其次,他热爱这个世界,但是不知道如何去爱。最后,很不幸地以一种错误的方式表达了他的心爱,从而做出了那件无比残忍的事情。
       而我们,也应该是善良的,也应该是爱着的,但是,是否找到了热爱这个世界的正确方式呢?但愿我们已经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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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10-9 09:10 | 只看该作者
欣赏拜读!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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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09:23 | 只看该作者
山边墨人 发表于 2014-10-9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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