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电波 于 2015-3-26 16:19 编辑
《狐狸的秋天》没有像《对一只乌鸦的命名》那样,旗帜鲜明为动物中的“右派”“平反昭雪”,而是采取本质直观的方法,不动声色地还原狐狸的本真面目, “让狐狸成为狐狸”。这个千百年来被丑角化、污名化、边缘化的动物,一跃而成了“秋天”的主角,世界的主角。虽然诗中仍然沿用“狡猾”这个熟词来形容狐狸,但从文本所营造的前后语境来看,这个词语显然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语义偏离”,它的伦理意义已经被过滤掉了,由一个贬义词变成了一个中性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这里,“狡猾”已经成为狐狸生存的一种天性和禀赋,它是那样自然,那样天经地义:“它的狡猾挂在树上/像苹果一样红,像苹果一样甜”,这种“狡猾”,非但没有让人感觉到可怕,而且让人觉得它是那样本真、可爱,正常得像生长在树枝上的苹果,像苹果鲜红的颜色,像苹果香甜的味道。甚至,连它的爱也体现了这种天性:“它狡猾地爱着你,像苹果里的坏虫子”,它“狡猾”的“坏坏”爱,非但不让人感到厌恶,而且让人感到可亲,那“坏虫子”般的小心眼,爱得是那样自私,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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