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过长长的水域(外四章) [贵州] 田 淼(土家族) 飞翔,在水域壮阔的地带;我看见—— 好多的水鸟打算冲击波涛,冲击睡眠的鱼。 水草故作姿态地抬起头,礁石拚命地把很多危险的水花赶下水,以防不测。 一棵千年古树高举着树冠老态龙钟地在历史的滩涂上迎风流泪,没有谁认同他与水域有关的身世。 擦不掉苍白的天空能否坠落? 我在水域飞翔,我属于天空吗?我属于地面吗? 苍天下的水域就这么简单地造就了一个失去疆土的飞翔者? 但我并不痛悔迷失自我。 我只担心飞过水域后,能否找到借口顺利地着陆。
雪不再飘 归属找到了,雪,不再飘,不再四处流浪。 不再用白色哭泣,不再漫山遍野用白抗议血色的残暴。 有酒吗,一杯就够,无需大张旗鼓地对外张扬。 雪被折叠起来,放进土层深处保存,梅花的消息让它不胫而走。 泥土上尽管让狐狸走动,一串串狐狸的蹄印无需用厚厚的雪层擦亮。 雪不再飘,这是天定的缘分,任由乌鸦喊叫出吉祥的声音。 没有雪花飞舞,野草幸福地走路; 石头裸露在泥土外面,不再冬眠。 夜之影 走过花影之侧,月光与星光无痕而白。 竹节将竹林抬高,沙沙的风声吻遍竹的摇晃,吻遍很深很深的庭院。
暗香从梅林传来,从阳台的花盆中传来,清凉如水,让干燥的梦潮湿一片。
酣眠之鹰从高空醒来,睡眼惺忪地盘旋,翅膀将力度写满天空,让夜的碎片纷纷退却。
深邃,这个很浅很浅的词语蜷缩在洁白的玉兰花蕊里冬眠。
影子靠墙而走,蚁群在夜的骨节间散漫地爬动。
花之梦
迷团很厚很结实,向四周漫浸,漫浸出浓香的梦,漫浸出幽雅之宁之静。
瓣瓣缕缕,一瓣一段心香,宁静而幽远——袭人的梦醉卧红楼,任凭多情蜂蝶轻薄。
招蜂引蝶,梦里梦外都蜜意浓重,蝶恋花更在一双双古典的眼睛前轻曼地舞动。
团花锦簇,馨香不断,一帘幽梦飞不出院墙,飞不出深宫浅苑。
流水落花的轩榭,娇花照水的温柔,闭月羞花的醉影,见花落泪的病态女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梦河,淹没了露重霜浓的悲欢。
花之梦,人之梦?
水之湄
柳丝很长,很柔;
柳丝如烟,如水雾贴着水面飞翔。
在水之湄,一弯一弯的水路流动而去,鹭鸟的倩影伴水波涌动。
水边茂密的语言疯长,韵尾在蓝莹莹的水面泛绿。
蓬蒿四处晃荡,清水中深浅有度的水草醒着。
鱼讯,蛙唱,蝶路,以及许多带水的渴望临水而居。
在水之湄,水仙随波泛涨,忸怩而开;莲花亭亭净直,荷香缥缈随风向隐现。
岸,守护着水,守护着一方圣洁。
作者姓名:田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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