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的星空是高远的,星星也调皮,躲得高高的,远离地球。风是轻冷的,高傲的,肆
无忌惮穿行于房圩间;街上的灯光菊黄色,静静的宛如一株株的葵花。夜间很少见人,都躲
在那一盏盏的灯火旁去了吧?时而疾驶而过的汽车,也是那样的匆匆。一切都是自在的,一
切都有自我归宿。
菊黄色街灯的下面是一年四季都翠绿的冬青,看上去憨厚而健壮;还有一年四季常绿的沙草,
纤弱的象少女般,在轻冷高傲的夜风中群舞。一切是不得已的,一切又都是被动的。
喋喋不休的声音只有在星光下稍歇,忙碌的睡去了之后,世界也因此又重新回到了本来的
样子;周遭是安静的,近处听不到什么声音,远处又离得太远,也听不到。星光下的夜看上
去真的反朴归真的一般,没有人,只有黑夜、星空、风,和在风中瑟瑟舞蹈着的冬青们、沙
草们。这难道还不够么?!
在这个安静的星空下,狐狸也会鬼鬼祟祟地出没在黑墟墟的树林间,时而也会跨过菊黄而清
冷的街道。苟且着,小心翼翼地寻觅着可延续生命的东西。
每一种生命都在为生计而奔忙,但是,大家都各有各的归宿,各走各的路;谁也无暇顾及谁,
也没有人情愿在乎别人的感受。不得己的生存压力把一切都挤压得改变了原形。而那各自喋
喋不休地抢白,也因此使人凭生些许的无奈。那些许是哭泣?
一切早就这样直白了,因此既没有没有必要表白,也不需要争论。还是不说得好吧!
07/12/03于剑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