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
诗丨曹镜明
这夜,月光驻足于窗前,
还有永不停歇的排浪,循环往复的沙粒
——也都零零散散的谢幕;
还有什么可说的?
长久的泪与贪求的愿汇集于此,
便溺死了欲而得永生。
听,这是什么动物在啼鸣?精卫?
猜不透的迷是蓝色的,
值得玩味的往事散有迷蒙的光,
一些虫蚊蜂拥至,欲解救仲夏夜之梦。
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
我辗转难眠,伴有涛声,咸湿的空气,
窒息,并手脚抽搐着,无解;
想起母亲在一片荒芜中浪费生命,
父亲在几盅小酒里膜拜先祖
——发泄着生活不公。
最好还要有条美人鱼在歌唱,
一头金发与盈盈一束的腰,侧卧礁前;
从公元前到公元后,
到每个听众都在酣睡中消逝的年岁;
给所有美丽和自认为美丽事物听——
凋零的声音,一切都在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