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江芭拉胡
紧随一场大雪,黔江之春,不请自来。
我喊芭拉胡,一道穿城的大峡谷坦白了春意。
黔江主城、新城舟白和正阳,一扇喀斯特的天窗:城在峡谷上,峡在城中央。
一峡跨越七个地质年代的风语,给我足够的亮度。
我心墙上的峡风,屏住呼吸,闪颤着春天的花芽。
我惊慌的语言,在1100米海拔之上,俯瞰时空彻骨的剪影。
大峡谷、大溶洞、大峡江收拢北纬30度的疾风,拨开原始古朴的面纱,摊开武陵山的秘境,在我不可捉摸的异想里,绘出一轴山水峡壑的绮丽。
谆厚的祈望,沐浴着森林、湿地、瀑布、绝壁、玻璃栈道的爱抚,放飞着众山隐没的鸟群。那些白羽毛的心跳,噙着我春天的期许。
芭拉胡,土家语中的玄秘,在黔江河走神的片刻,在黑漆斑驳的梦幻,摇曳一豆生命的灯火。一朵欲望之花,在我命运的低处,突兀着蚀骨的凌厉。
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凿石声。我听见淅淅沥沥春雨声。
一座摩崖观音像,从若隐若现的观音崖走出来。走进人间红尘,走进人心回音。
走在芭拉胡春风吹拂的静谧,走在我姗姗启程的虔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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