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谁的季?》
许和风给雨露,许熟枝留秋蝉,等腊梅来涂抹星月,手捧雪花识颜色的是我......
想来想去,是季节有病,不然,怎么好端端的燕儿不理屋檐?匍匐的藤蔓只将孤独盘旋?怎么六月雪来叠叠?二月蓑衣风满,单江垂钓阻千山?
农人的大棚里散发出难闻的味道,瓜果蔬桃哪一样都离不开药,人们习惯了如此这般做茧,缚住一个个无辜,又不得不将自己的心跳泊与别处......
向来是不问世事的,今夕何夕都不重要,厌恶了那些铜臭的面目,只是远远近近的潮退潮涌,难探到山水怡情,更别提一粒米、一杆称,总有撕裂良心的声音。
一根绳在手,断断续续的自己系事于上,时间久了,便可觅到冷香。是不是百年前我就如此好奇,深知这般,又不愿彻究答案?可是我明明竖琴风中,并未见有心的人来谛听。过往的行人异样看我,哪里来的浮魂女子,傻傻的不适人间烟火?桨拍碎了水,难道不懂此生迅捷?浮空阵阵叹息......
累了,该回去了。当耳朵里的风越来越猛时,我的绳收起,镂空的影子躺在坡地,青山沧海桑田、盟约隔断,悲的是自己。
或许该有一场雨,提示我这是个夏季,有变奏,不管什么逻辑不逻辑。习惯了一个人走,如同一根羽毛,暗礁来不来都可以或浮或飘......
一点一滴的时光,无时无刻,缪思如絮。不问来由,不问归处,善与恶充塞我的行止。总想让心轻一些,再轻一些,等一轮满月,说破残笺,策马不战。而依宿业,能自我了悟自我,终是好事。现实羁旅,名缰利锁,被争抢分夺。寄居的仍会寄居,离去的终会离去。写下自己的名字,仅仅证明来过,虽说有些荒凉、有些寂寞。
回来后又做了一个梦,梦有千层,我在最上面撒雪,它们缓步,那声音带着笑,我辨不清,柔柔的、冷冷的,我确定我还在走,可我分明还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