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少了最初的二十四个小时
我将只是黑夜的根
世界把我从我的根部拔起
而无需弄坏其中任何一根
我的自由随着事物的完好而增长
它的界限只是早晨
你没有任何理由挑剔光明,它靠近我们
用凶狠的搏斗拒绝那些小打小闹的诡辩
没有一种东西可以像它一样对你说:释放我
释放我,如果你已经学会怎么忘记
充满,然后倾空,一个新的分号:就是一个新的梦
从一个人到另一些人之间的距离,就在他自己的身体里
现实已死,我却还住在这褪色的仓库
与蒙着灰尘的尸体为伴,害怕讲一个新的故事
老是看到的不再存在,这些羞耻发现它的标记
可你看不到他们在哪
我青春故事的目录损坏了,世界日益开阔
未来却变小了,一个奴隶属于两个主人
而被其中一个释放,这算什么怜悯呢?
不过是左手给了右手一个馒头
对死亡保持沉溺,我还能坚持多久?
在夜里我听到那些本该消失的声音
——
所有记忆构成了被遗忘的废墟
大脑永远比嘴巴做的多,怎样才是正确?
削减自我还是张开血盆大口
曾经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人告诉我
——你性格软弱,总是犹豫不定
细小的苦闷从胸腔内部挤压我
出神的时间,身体之外发生了什么,一种魔法?
所有人都在嘶吼,背景音乐却总是一个
——沉默,让空间孕育着避雷针的魔力
今天我洗了两次澡
隔绝与替代使我苏醒,我开始喜欢扳动
热水器的把手,它就在那里,修改着冲刷的速度
衡量着快乐的密度,我想
我们必须学会接纳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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