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人之
摄像机可以是剪子,也可以不是。
它能剪去一块蓝天,每当天空洗过一样,摄像机的镜头,与眼睛的渴望同辙。
每当一片白云,触摸到蓝天的高处,眼睛就怕失去,心儿就怕飘散。摄像机也许做了心儿的底片。
摄像机不能像剪子,收谷子的时候,农夫用剪刀小心割下谷穗,在谷厂打成米,在锅灶上煮成饭,喷香喷香的,才可以吃到嘴里。
摄像机不能剪去头发,剪子很灵活地在理发师的手里,一边砍去一根根的发丝,一边奏出咔嚓咔嚓的音乐。
男人的头发一般一个月理一次 ,不同身份的人每年理发次数不一样,理发时的感受也不同。诗人理发,总是留恋岁月,还能为时光涂鸦一些叹息的文字。女子修剪头发,总是伴随音乐的,看,女子的发丝与身体的线条一致舞蹈着,当女人走路的时候。
没有摄像机帮心儿哭诉偶添的几径白发,在我的额际,一根闪烁的银发倔强地成长,从乌黑的发丝里跳跃出来,面对镜子,经常招引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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