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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大雪埋不住的乡愁 [打印本页]

作者: 诗人蓝晓宇    时间: 2012-5-14 01:32
标题: 大雪埋不住的乡愁
大雪埋不住的乡愁
        —读蓝晓宇诗集《平原之梦》想要说的话
                 红雪/文
    虽然离开故乡巴彦长春乡宁小铺屯不过三十年,可留在我记忆里的东西好像只有那淡淡的、长长的、静
静的乡愁了。
    这乡愁,是村前的小河,日夜地流;这乡愁,是村旁那棵老榆树下那么多旁逸斜出的童趣;这乡愁,是
那漫天遍野恣意飘洒的雪花、是春风里迎风绽放的梨花;这乡愁,是黑黑的土地、黑黑的妹子、黑黑的
草垛……是一个游子永远也走不出的挂念……
    读了晓宇即将付梓的诗集《平原之梦》,更勾起了我的乡愁——想我的巴彦苏苏、想我的少陵河、想我
的东西牌楼,想我的驿马山。也许只有生活在那个地方,她的故事、她的地气、她的风骨、她的妖娆,
才能流经血脉,扎根在我们的心底。正如我此时此刻检视《平原之梦》,就感觉到大地蒸腾、万物向上
以及雪落平原的洒脱与凝重。否则,晓宇的“平原”,何至于有近三分之一的笔墨,都在勾勒故乡的冬
天,及冬天里的雪?

    紫丁香的清幽
  仿佛在眉宇间飘荡
  午夜的风叩开
  我一生的浮想
  在这迟到的春天
  将一封封家书藏好
  母亲
  我怀想的目光
  为何总是透着忧伤
  今夜
  雪还在飘
  有谁会在低矮的房里
  为我备好远行的干粮
  回乡
  马蹄溅满古老的星光
  一首民歌将旅途擦亮
  古驿道旁
  酒幡在迎风飘摆
  久违的乡情啊
  早已晶莹地
  挂在脸上____
  (原载<<诗林>>2001年第一期)
    这首《风雪故园》,没有华丽的句子,只有凌乱的断章,没有刻意的修饰,却让我读出泪水成双。一直
以来,尤其是当下,中国诗歌的阵营鼓噪着学院与民间立场,并有欲拔刀见红的势不两立。尽管晓宇是
个教书先生,可我不认为他的诗歌是那种攀缘附会的形而上,而是抵达黑土深处,用民间视角,来彰显
诗歌主张。清纯、意境、思想,不冒鼓喧天、不五马长枪、不矫揉造作、不貌似朦胧;笔下有物、纸上
有情、心中厚道;无需破译、无需刻意、无需准备,信手拈来,也许就是晓宇目前诗歌创作的一种状态

    同样,我在《雪呵》中,也读出了一种内心的挣扎与无助,也读出一种向往与渴望。诗人永远都会多愁
善感,永远也走不出乡愁。这是因为,他们心中永远都有挂牵,都有为自己也为他人寻求走出困境的愿
望!
    我至今无法冲出你的重围
  抵达那个细雨筛落的春天与爱情
  
  雪呵,这么多年
  我啃食着你水做的骨头
  依然怀揣梦想心存感激
 
    雪呵,年关将至
  今夜
  谁会赶着那辆三套马车
  来接我回家
  (原载《大地诗刊》44—45期)
   而孤独,也是诗人要携带终身的一粒种子,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蠢蠢欲动。体味到喧哗的银针,是
如何进入皮肤、肌肉,直至心灵。浮躁的酒,从喉咙开始,到胃、到血,撩拨得我们经常身不由己、欲
罢不能。风尘万丈,铅华遮目老镜头恍如昨日,又似黄花重现。只好回来。回到夜的深潭,回到生活子
午线的边缘。你看、你看,诗歌的光芒如此犀利,她穿透了历史结垢的思想,照亮了我们的双眼。
以下是《乡愁是一杯酒》里的句子——
    送别了落日
  我听到虫鸣和叶落的声音
  有多少往事踏着梦的步子悄悄回来
  每逢这样的时刻
  总有一把月亮的镰刀割疼我的心
  让我感受到温暖后面透出的寒凉
  一双大手正在拆散我的骨头
  我的大平原
  乡下的两间老屋是父亲留给我们的全部家当
  一碗苞谷酒能容纳一个汉子
  却容纳不了忧伤
  故乡,在无数秋雨梧桐的夜晚
  我要找回童心
  有多少想象的花正为我幸福开放
  (原载《诗林》2010年第6期)
    在晓宇的诗歌中,我们会读到麦地、羊群、荒原、葵花、雪域、平原、大雁、唢呐、秧歌、少女、母亲
……这些干净的名词;我们记住了抵达、逼近、诘问、审判、破碎的瓷、凋谢的花、形而下的雨、形而
上的蝴蝶……这些不明属性的词。她给我们禅宗、给我们莲座、给我们大气磅礴的心动。
     写诗,是一种封闭的,个体的劳动,寂静是她的意境。所有灯火都已阑珊,而诗人却开始了劳动。孤独也是一种美丽,我是说在诗歌里倾诉、谛听、抒情、抚摸、舞蹈。美在不言中。
    我不想引经据典,带着引号说话,我反对那种貌似有学问的夸夸其谈。诗人应该有自己的声音,应
该坚持自己的文本写作。
    诗,我认为是表面的分行排列的文字,如一幅画的布局,首先就看出画家的功力,给人以感观上的
刺激;诗,更是一种纯粹的东西,具有弹簧的力量,内在的潜流,是具象后面的峰峦,事件的背景。晓
宇的诗,大部分都是纯粹的,语言到位,表面干净,大气机智。
   诗歌的另一匹马,就是歌。诗歌的音乐美,能给一首好诗插上飞翔的翅膀。恰到好处的韵脚,给读者
阅读铺平了道路,扫清了障碍。如果说诗就是词,而歌就是诗的曲儿,是诗的一道花边。我所说的押韵
,工整,并不是让我们再都去写七律五绝或什么词牌,不能强拉硬拽往预定的树坑里栽花。
    自由诗的发展,就是要在基础上突围,在传统上拔节,讲求内在的韵律,意境之外的对仗,字面上
的珠玑,强化整体上的内张力,犹如绵里藏针。看一首诗,如果我们熟悉作者,要比熟悉一首诗歌更难
。成熟的诗人,基本上都能形成自己无意的风格,这就是表达上的与众不同。
    我认为诗歌的重要构成要素,就是思想,可以比喻为诗歌这挂马车的辕马。 思想也可以说是内蕴。
诗人的任务是思索和写作。一首好诗的诞生绝不是信手涂鸦,我们承认诗歌写作存在玄秘的心灵感应,
但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情感泛滥。优秀的诗人就是如何把爱与恨、心仪所思、精神所向巧妙地蹂进诗中,
朦胧而不晦涩,空灵而不玄虚,机智而不迷茫。
    我为什么把诗歌的第三驾马车叫思想,而没有直接称之为内蕴,我觉得诗人写作还要牢记一个不可
忽视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写作的问题?这可能是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但往往被是人们忽略了。
    为什么写作?为谁写作?写什么?诗歌也存在一个主旋律的问题,文艺是为社会服务的,诗人怎么
能例外?诗歌是给人看的,写出的东西只能是外星人或是下几个世纪的人才能读的东西,与今何益?我
不反对探索,相反我也是个探索者,但走的太远或原地踏步,都会错过抵达的目标。
    诗人们着眼思考与检讨的就是如何驾驭好诗歌的思想。思想是诗歌的骨架,缺了它,只能走向寂寞
与孤独,被遗忘、被遗弃,最终全线坍塌、崩溃,走向灭亡。
    但我们还必须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诗人在写作的过程中绝不会比批评家们想的周全,一首诗的诞生
,可以说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诗人的聪明就是他整了地、撒了种,农夫一样匍匐在土地似的大书上
,饱尝俗世的五味,扮演生旦净末丑的角色。我和晓宇经过了,我们在有权利讲话。
    大雪埋不住乡愁。整个《平原之梦》中二十多首与雪有关的诗歌,都在阐释这样的一个状态:从雪
的轮回,到爱情与命运的错位;从雪的飘散,到对故乡的思念与渴望,是对人生归宿思维拷问、沉思与
遗憾,不扭捏、不拖沓、不粘滞、不矫饰,行如流水,是那种“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境界。
   在这里我就不一一列举晓宇的诗句,更不打算把他归结到什么“主义”上去。我只想说与其在形式上
打架,不如踏实地写作。
    晓宇的诗集《平原之梦》要出来了,他在博客上瞩我写几句话,连续几天,认真地读了他的诗歌,
用了整个下午,东一句西一句地下写下我的读后感。还不知找到没找到这位没有见过面的老乡作品的精
髓。献丑了,因为最近几年我离诗歌有点远了。
                                                  2012年5月12日于大庆寓所
                                                (红雪,原名秦斧晨,大庆晚报副总编辑)

    作者简介:红雪,原名秦斧晨,黑龙江省巴彦县兴隆镇宁小铺屯生人,在兴隆中学读完高中。大学毕业完成从农村到城市的跳跃,在一家特大企业,任机械工程师。后到媒体谋生。
     中学时代开始业余写作至今,在《诗刊》、《星星》、《绿风》、《诗潮》、《诗神》等国内省级以上报刊发表诗歌等作品500余首(篇),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

作者: 汤胜林    时间: 2012-5-14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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