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草甸上,放牧着白马。盛开着白绢一样的花。
那些赶马人,捡一些格桑花的骨头。迎坡而下。
其实,站在高处,或是在马背上------
数数这些隆起的馒头或乳房。也不错。
平素总以身材骄傲的樊樊,这会子,似乎有些自愧不如了。
她把双手捂在胸前-----
回味那些曾经炫耀过的岁月。
如今,比这些白馒头,小一些。也足够守住阵地,把握江山。
那些荧光里,一些北风折不断的苇子草,娇弱的,像一根线。
那些草尖上跳荡的岁月,骚动的光阴-----
这一刻,宁静得,像中年优雅的妇人。
樊樊躺在雪地上,那些凸起和凹陷---
这会儿,似乎已被草甸上的风,调荡得没有了曲线。
樊樊调笑,说自己是一马平川。眼前奔过几匹快马,都去了雪包上。
樊樊一遍一遍诅咒。雪,一天天,还在草甸上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