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秦坤

《三月》
文/秦坤
他坐在门口
看春风吹开桃花
吹绿褐色土地的骨头
他不说话
脸上的皱纹比冬天深了一些
一夜之间，头发也白透了
像是顶着一堆积雪
他流着泪，向门外伸了伸手
仿佛向春天索要什么
除了越来越紧的风
他要的，土地已无法归还
自从小女儿死后
每天他都这样，一个人
坐在明媚的春光中
有一刻，我真的误以为
他是一棵开满白花的老梨树
尤其是，起风的时候
2018/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