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把头俯向土地,就同时把赤裸的肩留给天空。拉过峭壁,拉过险滩,黄河是一根拉不直的纤绳。
注定这辈子必须逆水而行,不懂兀鹰为什么总在头顶盘旋。离开黄土又走向黄土,除了出门时母亲倚门时那一声深情的嘱咐, 你如今已一无所有 。
吼起来吧,让嗓门嘶哑的号子响彻两岸。这时就有一个夜夜望月的陌生女人,又站在河的对面,唱一曲钻入云层的“花儿”为你送行。
盼望前方会有一汪静静的流水,可以盘腿歇在沙滩之上,用脚板磕出烟锅中残存的灰。
这时回头看河中飘浮的皮筏,细细品味今生是否是一种必须的挣扎。
从腰间解下珍藏已久的葫芦 拧开塞子,痛痛快快将酒由嘴浇到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