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动作（外二首）
文/杨祥军
一些行为动作长久形成习惯
再也改变不了
曾阿婆，离开农村多少年了
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改变
她年轻时是巧媳妇
编蔑筐，编草席，编稻草帘子
男人们能干的活她都能干
到城里养老，没有编织材料
并不妨碍她继续编织
她常常在楼顶
一个人望着远方
双手上下左右忙活着
编织她想要编织的东西
有时用月光编毯子
有时用夜色编寿衣
烟火
他喜欢在夜里吸烟
一个人，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
呆望远方，满腹心事
吸完一支又一支
近看，他嘴上的火
忽明忽暗，仿佛向夜空发信号
远看，他与石头融为黑色一体
仿佛一只眼睛，一睁一闭
再远一点，浓墨的夜色中
一点红色烟火
在村庄的夜空飘浮
证明日渐寂寥的村庄
还活着
飞鸟挑动我心中记忆
白色的，飘带一样
飘过我的窗
探头去看已无踪影
它从对岸飞来
那里住着我藏在心里的爱人
这些年，我用四季的野花、酸果、黄叶、白雪
将内心的冲动紧紧捂住
每次眺望
故意把目光抬高三寸
以为这样，就能让记忆
慢慢褪色
可是心中所藏，酝酿着火山
白色飞鸟，成为点燃火山的引信
压抑、逃避、坠落的情感
依然走不出你的手掌心 |
发表于 2020-9-24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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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5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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