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刘海豹

这个被秋风用旧的白露
每一年都是新的

早上起来，我突然发现
鬓角又生出几缕白发

我知道，我的灵魂被冷月照过
骨头里已装满秋风

人生百年，不过是几度春秋
那年白露，父亲就是被秋风吹走的

父亲杂乱的须发，像一团枯草
染上了白露的白。脸色灰败

暗合秋收后的土地，所有沟壑
都裸露出来。被秋风轻轻吹进土里

我替父亲活了这么多年
像父亲一样关心粮食和节气

我的身体也像父亲当年一样
布满秋霜。许多痛藏在骨头里

时不时预报天气阴晴
时不时面对墙壁发呆

在我心里，白露不仅仅是个节气
而是一根刺，扎出来的疼痛

王美林

父亲杂乱的须发，像一团枯草
染上了白露的白。脸色灰败

暗合秋收后的土地，所有沟壑
都裸露出来。被秋风轻轻吹进土里

我替父亲活了这么多年
像父亲一样关心粮食和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