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
文/李聪
给时间的海腾出一片空白 将雨花石砌成梦的海蓝
造成了如同拶指后红肿的伤 看似无关痛痒
却是一支锥直戳心脏 用刀片割破
让血流不止 涌成红色的江河
把不屈与抵抗做成一叶扁舟 载我驶过惊涛骇浪与所有折磨
让痛穿透肌肤 让这痕印入骨骼
生命就不易倦怠
她的身体思想 行为和梦是残缺不全的
语言和记忆是支离破碎的
什么是向往的 什么是怀念的
是可笑的 是被无视的
什么是憧憬的 什么是遗忘的
是被鄙弃的 是被扼杀的
同是精子和卵子的结合 凭什么要背负万恶的畸形与奇特
所有生来的日子都浑浑噩噩 所有一切都残忍地错落
她蓬头垢面 面目狰狞和嘴角僵硬只为了吞吞吐吐的只言片语
曾吓坏了少不更事的我
心脏与身体脱离 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攀爬的样子
都让我上瘾于心的绞痛
在夹缝求生的路上 我断找不到任何的苟延残喘
几度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让垂泪回流
给懦弱和堕落一个黑色的礼葬
再放进烈火中焚烧 烘烤趁虚而入的对它丝毫的留恋
我冥想于地震时 所有生灵都在疯狂逃窜时
生死一线中 是她苦苦挣扎和摇尾乞怜的片段
凝固为惶恐和惊骇渐入我的泪眼
那是暮秋的如火枫叶 绵薄之力竟激起了死水中的一簇涟漪
在碧波潋滟的日子里异常灼热 烧掉了她的秀发
参差不齐的缺口 陌上开花的紫荆 都不配埋怨花火花红的残败
因为花还未开 就注定已败
那是狼烟遍地 硝烟四起的土地
身为一只百灵鸟却生来没有双翼 从此天空触不可及
从树上无数次的摔落 都让它的血与毛发粘稠
用嘶哑的喉咙发出的无声怒吼
说它不是归人而是个倦客
空间经历了几番轮转 岁月又跨过了多少流年
从水木清华到暗香疏影的光景
会带走我所有的伤感和一切不快
我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定一个合适的地点
推她去看云蒸霞蔚 踏遍海角天涯
望尽人世百态 细数茫茫春华
许她一次诺言 听她一世惆怅
我将这慷慨激昂的诗行融入我的柔肠 倾诉于残疾的她的耳旁
少不了一把轮椅 辗压过青墨色的石板
从青苔旁伸出的忘忧草于世苟活
为脚下的路拭去泪痕 告诉这场云雨我没有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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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9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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