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定义一位中国现代主义诗歌的启幕人,那么,只有黄翔无愧于这个光彩夺目的位置。《野兽》一诗1968年就告诉人们,那是一个如何把人逼成兽的年代。他以“即使我只仅仅剩下一根骨头/我也要哽住一个可憎时代的咽喉”的诗句,以他预言式的决绝,义无反顾地为诗歌和信仰受虐,成为一个时代的悲情先知。
当我们站在全新世纪的第十四个年头,回望诗歌遭受深重蹂躏的五十年前,正是黄翔和少数诗人无畏的坚守,以及用诗歌顽强表现的内心呐喊与抗争,使诗性精神的火焰在极寒的时刻不致完全熄灭,并在八十年代重新燃烧,成就了中国诗歌史上最辉煌的一章。黄翔诗歌中的独立意识与自由精神,已成为网络诗歌时代不容剥夺的诗学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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