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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创作与阅读——海滨与阿依古丽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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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5-18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的对话,禅机四伏,话锋内敛而闪耀着思想的光芒,诗歌创作与阅读,需要这样的诗性与哲理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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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5-18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姚大侠 发表于 2017-5-17 22:30
这种对话很有意义。点亮共赏——

有深度的对话,有文本的对话,有态度的对话,欣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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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7-5-18 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反复阅读这一篇对话录,依然觉得关于诗歌的思考像浓缩铀一样,有着不可忽略的巨大能量。
联想到有一些无关痛痒的诗歌评论,随附一篇百年新诗诗事论︱石华鹏:诗评家们,请对号入座

诗评家们,请对号入座

◎ 石华鹏

还没入“夏至”,榕城就迫不及待地热起来。热是那种闷热、溽热,让人心慌气短,性情浮躁,坐卧难安。就在黄昏来临时,招呼吃海鲜、喝冰啤加聊天的电话进来了。一事无成,谁与解忧?唯有喝酒聊天了,我便欣然前往。
聚会的是一桌诗人,有几位不是诗人,是诗人的朋友——手中有钱或者有权能为并愿为诗歌活动买单、支持中国诗歌事业发展的朋友。
很多诗歌聚会,从不同地方拉十几个诗人来,很粗暴地就把全国诗人给代表了,然后每人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冠以“中国诗歌论坛”、“全国诗坛研讨”等大帽子“诏告天下”便完结了事。这已是诗坛尽人皆知的伎俩了。
那么,我们今晚的聚会,是不是也可以模仿着这样说呢——是以诗歌神圣的名义,谨代表榕城闽江南岸(大部分聚会诗人住宿地)全体诗人组织的一次“诗歌•海鲜”会。因为到会的均为闽江南岸之著名诗人,所以请允许我将他们的名字以字母来介绍:Y诗人、S诗人、J诗人、W诗人、G诗人、S诗评家,等等。
菜肴很丰富,当然没有我们所谈论话题丰富。几瓶啤酒下肚,话题似脱缰之野马,跑过来跑过去,不过终究没有跑出“文学圈子”、“诗歌圈子”这两大圈子。脸红耳热之时,X诗人将话题引向了对当下诗评家的“清算”、“批判”,Y诗人以极其愤怒的口吻——他是否没有受到诗评家的青睐呢?好像不是啊——指出:
现在有一类诗评家堪称“招潮蟹诗评家”。Y诗人在海边长大,他熟悉那些海产胜过他的兄弟。他说,我的老家海滩上有一种蟹,名招潮蟹,这种蟹的特点是,前顶两只螯,一只螯比另一只螯大得多,大螯暗红鲜亮,大到比它的身子还大,另一只小螯呢,像患过小儿麻痹症般细小,怪怪的样子。每当潮水退落时,它们爬出洞穴,在露出水面的海滩上来回奔跑觅食。而每当潮水滚滚上涨时,又在洞口高举着那只粗壮有力的大螯,好像在招手示意,欢迎潮水的到来。无论潮涨潮落,招潮蟹总在潮头欢呼雀跃。有一类诗评家跟招潮蟹一样,无论什么诗歌潮流袭来,他都在潮头奔跑、紧跟潮头,生怕落在了潮头后面,比如“下半身诗派”出现了,他说好;“垃圾派”出现了,他也说好;“口语诗”、“废话诗”出现了,他还说好;比如“梨花体”出现了,他说好,“羊羔体”、“乌青体”出现了,他依旧说好。他也不怕口水淹没了他。总之,这类“招潮蟹诗评家”紧跟潮流,就怕别人说他不懂、落伍。比如北京的C诗评家、南京的Z诗评家等就属于这类。
在座的诗人对Y诗人生动的概括,报以热烈的掌声,深表赞许。X诗人发言完毕后,“击鼓传花”的游戏至此拉开序幕,随后,S、J、W、G等诗人一个一个慷慨陈词,将他们心目中的诗评家分类归档,明嘲暗讽,极尽揶揄之能事,而且同X诗人一样,他们大都选择了一样海产品来比喻诗评家,我将他们的观点分述如下。
虾蛄诗评家。虾蛄又称皮皮虾,浑身长着一层硬硬的甲壳,甲壳边缘有锐钩状的刺,张牙舞爪,样子看起来很威猛,有的虾蛄的脖子部位还有一个“王”字,吃起来很不方便,不小心,刺就划了口。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味虽然鲜,但吃起来没什么肉(只有每年1到3月份肉才较肥),除了壳厚、样子吓人外,无实质性的内容。我们有一类诗评家,也是虾蛄这样子,披着一身所谓“理论”的大壳,论起诗歌来,样子十足吓人,引用的都是外国人的话,我们也不知真假,但仔细推敲,其实是扯着大皮,内里什么内容都没有,就像吃虾蛄一样,看了他的诗歌论调,每次都后悔。比如广东的H诗评家、上海的W诗评家属“虾蛄诗评家”。
香蕉鱼诗评家。据说——我没有见过——这种鱼样子很普通,爱吃香蕉,称香蕉鱼。它们成群结队游到一个洞里去,那儿有许多香蕉,它们游进去时还是样子很普通甚至有些斯文的鱼。可是它们一进了洞,就馋得跟猪一样了。它们吃得太胖了,就再也无法从洞里出来,连挤都挤不出洞口了。再后来,香蕉鱼们都死了。这种鱼的特点是,很傻,很不靠谱。有一类诗评家就是很傻,很不靠谱,他们的批评观只有两种:要么吹捧,捧上天;要么棒杀,一棒子打死。正因为爱走两个极端,所以他们的诗歌评论只是一些“大词”、“虚词”的激情上演,悲哀在于,说好时不知道真正好在哪里,说坏时也不知道真正坏在哪里,像香蕉鱼一样很不靠谱,不知节制,自己把自己吃死。比如北京的L诗评家属此类。
狗鱼诗评家。狗鱼是一种性情凶猛,行动迅捷的肉食鱼类,每小时能游8公里以上,常以矫健的行动袭击其它鱼类,很是厉害。一篇《鳗鱼因“狗鱼”而存活 》的文章介绍,日本的北海道出产一种味道珍奇的鳗鱼。鳗鱼的生命非常脆弱,只要一离开深海区,要不了半天就会全部死亡。一位老渔民发现了使鳗鱼不死的秘诀,就是在整舱的鳗鱼中,放进几条叫“狗鱼”的杂鱼。鳗鱼与狗鱼是有名的“对头”。几条势力单薄的狗鱼遇到成舱的对手,便惊慌地在鳗鱼堆里四处乱窜,这样一来,反而把满满一船舱死气沉沉的鳗鱼全部激活了。有一类诗评家可以称“狗鱼诗评家”,他们对诗歌有较强的艺术敏感力,反应迅速,文字攻击力强,诗坛因为有了他们而生机勃勃,比如济南的Z诗评家、北京的L诗评家当属此类。
五花帽子头诗评家。当G诗人说出“五花帽子头”时,我们都不相信,以为他是为了凑数而编造的一个名头,其实不是,他说,五花帽子头是一种观赏金鱼,他家里的鱼缸里就有。五花帽子头,头大腹圆,四开大尾,全身以浅蓝色或粉红色为基色,体表由红、蓝、黑、白色等花斑或花纹组成,五彩绕身,分外美丽。头顶有方形肉瘤,像是戴着一顶帽子。这类诗评家喜欢给诗人戴帽子、贴标签,比如所谓的“新生代诗歌”、“第三代诗人”、“女性主义诗人”、“新红颜写作”等等,五彩缤纷的帽子、标签满天飞,看上去很美,实则如肥皂泡。我以为,戴帽子、贴标签是一种不可救药的毛病,会桎梏和遮蔽诗人的成长。如果说我给诗歌戴帽子或者贴标签的话,只有两个:好的诗歌和差的诗歌。
河豚诗评家。河豚又名气泡鱼,长得小小胖胖的,样子很可爱,身上有漂亮的暗色斑纹,也称小玉斑。我们知道河豚有剧毒,但是其肉鲜美柔嫩无比,据说,“食得一口河豚肉,从此不闻天下鱼。”剧毒、肉美,这就构成了一对矛盾,所以总有人“冒死吃河豚”。有一类诗评家跟河豚一样,样子看上去很可爱,又热情,但是有毒,有什么毒呢?就是品行低劣,招摇撞骗,骗财骗色,靠在诗评界混的一点小名声,加上花言巧语,专门去搞定一些急切想出名的诗人,能吹捧就吹捧,不能吹捧就诱骗,上当的人不少。这类“河豚诗评家”是诗评界的“大恶”,不可道也。比如河北的某某、成都的某某等都是。
马桶刷诗评家。这个“命名”是在座的那位胖胖的企业家朋友提出的,他说“马桶刷诗评家”不是他的发明,是他太太跟他说的,他太太是一位诗人,出版诗集时请过好几个“大腕”写序。什么叫“马桶刷诗评家”呢?马桶刷是洗刷马桶的刷子,无论马桶是干净还是不干净,拿来了,都要刷一刷。中国有一类诗评家,专门给人写序或写后记,称得上“序言大师”或“后记大师”,因入行早,名声很大,一辈子算下来写了一两百篇序,只要你托情了,他就写,像马桶刷子,每个马桶都刷一刷。每个都要写,那怎么办呢,诗评家便耍滑头,不是左右而言他,就是东一榔头西一喇叭,说好也不着边,说坏也不着边,反正不得罪人,皆大欢喜。“马桶刷诗评家”,话虽粗但理不糙,且生动传神,入木三分,比如北京M诗评家、W诗评家均为此类。
……
最后,当我将诗人们的发言排列到一块儿的时候,我发现,中国诗评家竟拼成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当然除了命名有些不雅的“马桶刷诗评家”以外。
在座的每一位诗人说完之后,大伙儿盯上了在场的唯一一位诗评家S,他是今晚一直沉默的极少数,有人要求S也要对“诗评家问题”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人甚至还要他“清算”、“批判”诗评家。
话说到这里,酒喝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讲理了。S诗评家知道无法沉默下去,便开口了,他说,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诗评家,不置评臧否我的同行,是我的道德底线,我不能越线;另外,我又是个内心强大,宽容、包容一切观点的诗评家,对于各位诗人对我们诗评家的“清算”、“批判”乃至攻击,我奉行我的外交“三不政策”:不回应、不辩解、不报复。
对于S诗评家耍滑头的发言,诗人们不满,群起而攻之,十几张嘴如在岸上挣扎的鱼的鳃,忙碌地开开合合。S诗评家不得不暂时违背自己的“三不政策”,做出回应。他提出用自己的两个行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一是当众一口气“吹掉”一瓶啤酒,以代表诗评家向诗人谢罪;二是用对号入座的方式,对自己诗评家生涯来个“盖棺定论”。
S诗评家说自己应该归入“狗鱼诗评家”的座号。当诗人们发觉在这么多的座号中,只有“狗鱼诗评家”是正面的、积极的时候,大伙儿觉得S诗评家有自我表扬的嫌疑,不可饶恕,一杯杯啤酒洒向S诗评家……
落汤鸡一般的S诗评家不得不再次表态,他发出两个号召:号召全中国的诗评家都来对号入座,检讨自己,批评自己,纠错改错,争取做一个有良心、有责任、有艺术感觉的诗评家;号召在座的诗人以“诗评家”为题,当场写一首同题诗,来发泄自己胸中的不快。

这两个号召得到认同,喝得舌头有些大的诗人们,开始了他们的现场创作与朗诵。平心而论,这些诗质量参差不齐,愤怒的情绪太过强烈,多过了理性的发现与反思,只有W诗人的一首诗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堪比经典,他声情并茂地朗诵道:
我和无数 / 不能孵化的诗歌 / 站在一起 / 高贵的诗评家色迷迷地走来 / 对我行奸污 / 然后穿上死人的衣裤走开……
华灯已上,微风拂来,溽热散尽,夜已经深沉了,整座城市正以华丽的身姿慢慢进入睡眠之中。这一刻,我们的“诗歌•海鲜”会落下帷幕。李白诗云:“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多么美妙的光阴!有凉风,有迷醉,但我突然发现,诗人们都穿着T恤,无袖,也舞不起来哟!


【作者简介】石华鹏:1975年5月出生于湖北省天门市。2000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中文系。2005年结业于鲁迅文学院第五届高级研讨(文学理论与评论家)班。1998年开始写作,在《文艺报》《文学自由谈》《文学报》《光明日报》《当代作家评论》等报刊发表评论、小说、散文200余万字,出版随笔集《鼓山寻秋》《每个人都是一个时代》,评论集《新世纪中国散文佳作选评》《故事背后的秘密》。曾获第五届冰心散文奖、第六届冰心散文理论奖、首届“文学报•新批评”优秀评论新人奖、福建省优秀文学作品奖等。现任《福建文学》杂志副主编,副编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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