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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地带(2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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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0-3-31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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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0-3-31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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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0-4-2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7:钟磊|诗六首

庚子年的嘱咐

孩子,在疫劫之下,
你要想办法活着,在最坏的世界里面活下去,
活成真实,活成是己所是。
你意想不到,疫病和死亡还在城市的街道上漫滚,
在武汉和杭州之间倒错,
已经蔓延到上海,在千万人群中漫卷。
孩子,你是幸运的,
返回到我的身边,免去了我的担心,温暖着草芥的根须。
孩子,苟活曾在劫难中有过特例,
确真,弗朗茨·卡夫卡剥光了体面的人性,
曾经苛责过自己的小命,
在无奈中活下去,几乎是一个散淡的小我。
孩子,你从遥远的南方回来了,
不要沉溺于旅途的小片段,
上海虹桥机场和杭州火车站,只不过是大千世界的小符号,
记住活得干净的一丁点儿,
远离疫病的比喻,远离战争的尴尬和荒凉,
靠近弗朗茨·卡夫卡的日记,
或写下:“上午战争爆发,下午去洗澡”。


在疫劫之下

蔓延在世界的瘟疫,没有人追问起点在哪儿?
是武汉吗?是夏威夷吗?
两个地名沦为芜杂的奥秘,
变成一个隐喻,就像是鬼魂的末日城堡,
在传播残余的毒,加上加缪的鼠疫,
若泽·萨玛拉戈的失眠症漫记,
等于鬼魂的幽幽哭泣……
我带上高雅的一点偏见,在穿越狭隘的幽暗地带,
认识到死,又深陷在恐怖的包围之中,
总想把妖魔闷死在一滴笔墨中。
鬼魂还是没有掉头逃走,反倒循着我的脚印臻于轻狂,
经过加缪和若泽·萨玛拉戈,
在我的一首诗中冒充死亡的楷模。
剩下的我感到蹊跷,从不掩饰一个不可言喻的荒谬眼神,
看见我裹着一块碎花布活着,
或蜗居在某个洞穴中。
而瘟疫的套索,仍然埋伏在死亡的门口,
把我限制在微小的安身立命之处,
或许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只是命运的一名薄记员,
有足够的闲暇写作,睡觉和做梦,
在用落在头顶的诗歌蝴蝶,
衬托着我的美丽诀别。


坏消息

灾难正在蔓延,进入随遇而安,
有两只乌鸦在说:“可以啃一啃诗人的骨头”。
于是,诗人也戴上口罩,
在新冠病毒的绝望中练就绝技,在摸索肋骨,
坚持不死,再次到达英格兰,
在说:“把英文诗加入骨髓”。
此时,世界开始昏迷,一个岛国也是难逃劫难。
于是,随遇而安再也不安了,
堆积成很腻人的蜗居,
让托马斯·格雷一个人在剑桥大学校园里做深呼吸,
坐在一把空椅子上使劲地磨屁股,
又转过脸来看一眼今天的神魔之争,又把随遇而安出卖了。
是啊,墓畔哀歌在敲打着草皮鼓,
敲软了死神的耳根,可以把六匹白马牵连在一起,
在中国变成尘土,
像是眼睛蒙着一块红布。


在死亡之下一瞥

既然死亡还是惧怕的一种,
那么,就算了,
相反,取走死亡一词,在用艺术镇定灵魂,
在星期一寻找真理。
是啊,我走出家门,走进更深层次的恐惧,
就像是一连串的上班,
在为活着冒险,再次戴上口罩半遮住一张脸,
以防止新冠病毒侵入。
是啊,这个春天流露着逃避的端倪,
只有罂粟的比喻比世界的某处高一点儿,像坏人统治的天下,
在月亮下面变大,大于被泼出的一盆洗脸水。
尔后我惊讶了,竟然用双手摸脸颊,
竟然设法想到舌头,
竟然在和弗朗茨·卡夫卡的甲壳虫交谈,
谈起面包屑,或招来一大群蚂蚁爬上楼宇门口的台阶,
好像是司空见惯的例证,
在说:“人言为虚空,造化定聪慧”。


毒舌头

啊,某人曾在时间的两端死过两次,
一次是用一堆枯骨抓走灵魂,
一次是丢下死亡的凭证,像行骗的一只黑乌鸦。
啊,某人在用歪邪和卑劣收买傀儡,
一如把高利贷粘在欲望的黏液上。
啊,在这里,某人在徒劳地说辞,
几乎是从三位国王的避暑山庄中飞过来一只小马蜂,
在叮咬我的舌根。


我爬上春天的窗口张望

我爬上春天的窗口张望,
庚子二月的天空白亮,
闪烁着新冠病毒的气味,春天戴着口罩。
一个爱撒谎的人,在三棵白杨树林里挥舞着一顶鸭舌帽子,
在喊:“太平鸟落在屋檐上”。
然后,他又跑开了,
跑进了十字路口,带走一张网,
网眼上黏着三个太平鸟。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原创诗歌  2020-3-31 18:13 荐稿编辑 沙漠 忘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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