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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论长诗的智慧和短诗的聪明》

已有 230 次阅读2016-5-13 14:54

 
                                                              ——从90后马晓康长诗《还魂记》得到的启示

荒原易人/ 西安.杨志学    


      ——“诗歌是精神的,和物质毫无关系!” 
      我这里所说的长诗绝不是我国解放以来哪些诗人的长诗,因为他们一般都是叙事长诗;大都是线性描写体。就是现在我们能看到的大多数诗歌无论长短,无论你使用什么技巧,如何采取“悖论”,“异化”,都无法解决你只会描写的厄运,这就是诗歌的现状。我所说的长诗是指世界诗歌中的经典;像爱伦.坡的《乌鸦》,艾略特的《荒原》,庞德的《诗章》,瓦雷利的《海边墓园》,叶芝的《在学童中间》。以及更远一点济慈的《希腊古瓷颂》,华兹华斯的《不朽颂》,格雷的《墓畔哀歌》等。可以说这些长诗基本是属于形而上的作品;也就是说是思想的表述拟或是精神的体现。因此具有从精神的“瓮”中生发出来直接返还给精神“世界”的艺术。它和物质(感官)毫无关系。
在我们细读这些经典作品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他们在自己的诗歌中;已经彻底抛弃了古典主义简单的技术性和浪漫主义乏味的陈词滥调,采用悖论和暗示隐喻他们对事物作出精神的思考,在看似随意的组合中创造出自己的诗歌语言,打破陈规陋习安排词语以修饰他们提取的关系,他们忽视甚至颠覆词语的结构式表述,赋予它们新鲜,活泼的生命。抛开叙事长诗我们不说,任何好的长诗都是感官和思想完美结合的典范;把不同质的东西结为一体,也就是把概念变成感觉,把感官所及的变成思想状态,这是诗歌“感受力”的统一。这是现代诗歌的需要,更是现代诗歌语言的特点;——当然诗歌的发展也就在其中完成了!
      前一段时间;我专门寻找到了刘春和丁成主编的70后和80后的诗歌档案。我希望在其中看到诗歌未来的希望;还算不错,的确有了很多向世界经典发起长跑的苗子,虽然还有“传统”的影响,(因为很多“传统”都是垃圾;就像我国的太监,小脚,辫子,色情文化一样。)但是起码都是诗了。我虽然反对给诗歌写作分类;什么主义,什么灵异,什么红颜,什么几零后写作,——其实都是诗!既然是诗就有诗的规则;失去规则任何事情都无法进行下去;“阶级成分论”这种延续下来的政治等级制,是不平等,不公正的规则,在艺术类别的范畴里如此分类是不道德的体现。所以我们的奖项都被人们诟病,成为笑谈。诗歌是艺术,没必要这样划分,容易给“投机分子”制造入围的机会。所以我从不热衷这样的做法。有些人是无意中毒,有些人是通过分类突出自己,以圈地的方式成为圈子里的“土豪”——霸主。现在各种圈子很多,也不排除一些人以这样的方式凸显自己;矮子里的高个!当然刘春和丁成的选本也许初衷是很好的;集中起来便于审视诗歌的发展动向。所以在这里我发现诗坛到目前还不具备写作长诗的力量和基础,因为我们总是在歧路上发展。
      因此我们首先必须把什么“梨花体”,“羊羔体”,“下半身”等以及靠尿,靠骂,靠写乳,靠地位,靠以不正当手段获取奖项博取名声的诗和诗人订在耻辱柱上,我们要公开说他们不是诗人;不要一边诋毁他们,一边又把他们送上“神坛”。用坚决的否定他们来以正是非,否则堂堂“诗歌大国”何以面对世界!——“一个毫无文字修养的人,什么都写不了,可他却可以写诗,”。——连起码的是非判断都没有的艺术界,让我们的读者如何认识诗歌!.
      借用朱大可的一个观点;在诗歌大众化的陷阱下,我们的诗歌出现了分裂,要么极度精英,要么极度大众。——但是我更想说的是精英(其实没有)被大众淹没了,被体制阉割了!被翻译诗歌拐带成“小三”了!而那些已经取得诗歌话语权的“中坚”力量,他们从极权下走过,又深受“传统”的影响,对世界了解甚少或者自身包袱沉重,缺乏深厚的文化底蕴。他们在传统和现代的夹缝里生存;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诗歌的失败。但是他们控制了发展的话语权,误导是必然的结果。
      所以仲维光(旅居德国,华人学者);中国“被称为“诗”的形式的诗歌作品可说是当代中文文学领域中最糟糕的、最荒谬的,最烂的产品”。在极度消费诗歌的大众时代,也许这样的话也只有他可以说说。
      我国的古诗大多是在浩瀚的文字中“琢磨”出来的,花样万千却依然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东西,毫无新意,更谈不上创新,现代中国诗又大多以情为核心,总在自己狭小的心里挖掘,以唯美的形式表现出来,一些所谓“知性”写作不过是从外国诗中拿来的舶来品;只有皮毛,没有灵魂。这样的写作还在历次运动中遭到非常残酷的打击。我们树立的样板;徐志摩的诗不过是花花公子无病的呢喃,海子的诗歌不过是诗歌入门的初级实验品,余光中不过恰巧迎合了政治需要。连我们奉为最好的诗人,在懂行的眼里也未必;由台湾到美国的学者李欧梵教授在谈到北岛的这些所谓诗句的时候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语句用京片子读来虽然响亮,一句一个口号,但不是诗歌,德国汉学家顾斌说来说去最后他看好的诗人也就顾城一人。拿这个观点去衡量;我们还有多少是诗歌!什么才配称为诗歌呢,——我以为只有在大量的阅读中寻求答案。
      没有阅读就没有审美的判断;判断力既有天份,还有大量经验的比较。
      我以为诗歌是良知和天意的融合,是上帝穿越历史留下的脚印!它必然是极其神圣的。——而我们的诗歌离开个人情绪的宣泄,就什么也没有了,更多是一些事件,人物的描写;技法非常落后。我国诗人讲情,以为有情就是诗了,其实感情是诗歌的“地基”,没有思想的“苗木”何以成林。有很多人极力从现代技巧中拿一些来使用,可是并没有远离陈旧的描写体的路子,毫无思想可言,充其量是一些廉价的“情绪”工艺花瓶;美得苍白,没有丝毫鲜活的生命力。我们知道只有思想可以永存;而当下却是一个无论有没有文字功底,有没有对诗歌的认识都敢写诗,都是诗人,都可以出版诗集,已经成了遍地是诗人的时代。——可以肯定的说没有思想的艺术,只能是时尚的工艺品,随时可以被流行抛弃!
      西方的艺术追求“唯心主义”,我们是“唯物主义”;实际的情况是西方世界的艺术在追求精神中更加趋近文明,高尚,和谐。我们却由于在追求实际利益中而更加自私,贪婪,低俗。——“肉体是无益的”,只有代表精神的“话语”可以永存——那就是真正美好的语言;诗。
      我说过;“在外国诗中学习思想,在中国诗中学习技巧”。
      说到长诗;我以为的,和看到好的长诗,非常少:像延安诗人成路的《水之鈅》,叶文福弟子陶发美的《莹魂》都具有很高的水平。而像王久辛的长诗,不过是利用地位头衔混些稿费而已,他除了稿费,什么也没有。像这样的诗人,诗到世界舞台去混,只有被人耻笑。最近去一个著名诗歌网站看他们推荐的好诗人;坦率的说我没有看到好诗,或者稍微客气一点;看到的都不具备好诗的要求,而所谓获奖的诗歌就更差,不过是网管对他地位的认可。是的;更多的是,我看到的是他们可以用来炫耀的头衔。——这完全是一些没有尊严的“读者”,一些在极权,皇权下生存的仰人鼻息的“读者”,我不知道他们赞美的是诗,还是头衔。
      我以为只有长诗可以体现诗人的功力,一首好的长诗不亚于一篇小说的写作。——它更空灵,虚幻,缥缈,高远,深阔!
      我最早的诗歌《智慧之歌》,85年被陕西出版社大型刊物《绿原》推荐。那一期集中介绍了陕西的作家和诗人,我有幸在其中。这首诗占了刊物一个版面,在当时已经算长的了。(——有很多人说不懂;其实“供体”和“消费群体”应该是对等的知识阶层,为什么你一定要懂,有人懂就好了!)以后我一直没有好的作品被选用。      
      ——那时的诗歌氛围还很好;好和坏一目了然。 

      电脑的兴起是诗歌泛滥的开始;在泛滥中我越来越看到诗的堕落,于是我又起来写作了;我既写诗,又写评论。特别是作为西安《古都热线》现代诗歌论坛版主期间,我经常回复网友的诗文。我的《诗的沉思录》也就在那个时候形成了;既是大家的要求,也是我寻到的一个文学契机,我不是为写作而写作,很多时候是有针对性,这个时候的网络;让我有了表达我对诗歌理论阐述的空间。——我在浏览和写作中被激发,总结形成我的理论,在这个同时我对理论的学习也更加勤奋。反过来又用理论来指导写作。真的是如鱼得水,我的创作渐渐走向正途!
最近我在我博客的题头留言;这个时代不适合诗歌生存!“——因为诗歌是精神的产物”!这是我对当前诗歌乱象下的评语;很失望!这不仅是对诗歌技术的失望,也有对诗歌思想的失望,更是对诗歌环境的失望——也许可以用烂透了来形容!
我整日在喝茶,打球和朋友游乐;想忘记诗——这个伤心之物。

      突然我收到一本陌生人马晓康的诗集《还魂记》;这本诗集拿在手中随意一翻,就被他的诗句吸引了;

      飞天之日,我还愿和你去云间种粮食
      每天的落日都不同,你装进镜框里的脸也是
     (无知觉的人总能活得很开心)
      就让石头,刻上名字的石头代替你吧
    土里继续埋着影子,可能的话
    也请埋下一本《圣经》

      好!“去云间种粮食,装进镜框的脸”—— “悖论”;这在说到诗歌文字的时候新近比较常常用的概念;最初的印象,这是独特的诗歌语言。后来在阅读中我又发现整个诗句词语之间的跨度非常大,内在联系又如此缜密,完全突破了通常平庸的表述,诗歌的真实技巧和内涵在这里得到了相互印证。它首先是非常有特点的诗的言语;没有雕饰,文字极其简洁,并且赋予文字了新鲜的含义。可以说他采用了世界目前比较先进的技法来表现思考。他没有陷入描写体的陷阱。诗!只有思考是它的主要的功能。——于是我有了读下去的理由。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山东诗人》推荐的一位90后诗人,后来很快在全国诗坛引起一阵轰动。我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个只会写那么十来句诗的当下,这本诗集值得宣传!
     
      《还魂记》的主题我想应该是;

           “我是破产者的儿子,囚犯的儿子,更是父亲的儿子……”

      如果我们撇开文本考虑;这个主干树起来了,他的一切思维都应该围绕着这三个“具象”概念去思考,并抽象出心里的感动。只有这样的写作符合现代派的方法。他正是这样做了;我以为他采用了世界很流行的技法去“拼贴”思维的“板块”,来构成渲染主题的“色彩”。这些丰富的色块是心灵的感觉(你要懂,就得学会从色块的渲染中寻找感觉);诗是感觉,不是认识!它有无形的力量,不是刺激肉体,不是缘于耳目的感官需要,它直接作用于精神。——好诗完全是一种感觉,一种由文字传达的感觉信息,不要问为什么,它没有为什么!
诗人马晓康一边叙述,一边思考,感悟;文字在运行中或比喻,或暗示,或抽象,都在文字的“拼贴”中表现出来;对自己的经历完全在“破碎”后组合成凝聚着深邃思想的诗句;这种方法有异于普通的叙事诗;叙事诗是一条线,它不是,它扩充了线的范围;是很大的面,主线是掩藏在内的线索,是读者必须学会沿着或者说揣摩到这条主题“线”的提示去浏览,才可以读懂的诗歌。
      诗人作为一个破产者的儿子他会遭遇什么!作为一个囚犯的儿子他又会遭遇什么,那么作为这样一个人的儿子他前前后后又会有怎样的一种变化。他在想什么,他会如何思考。有没有批判的精神,有没有启示的思考;在天堂和地狱的相互印证中;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们无法想象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快乐是一个过程,而苦难是一种思想;快乐是肉体的行为,那么苦难就是灵魂的熬炼。我想这些已经足够成就一部长篇小说;但是他选择了诗。如果用叙事的“线性”的方法写会很容易,但是采用世界流行的“意识流”去发掘精神的东西却难的多了;精神的东西它飘惑不定,它会前后颠倒,左一下右一下,甚至是癫狂的状态。——这样一来“拼贴图”的方法就最合适诗歌的表现了。“悖论”也派上用场了。“悖论”使诗歌文字极具神秘的色彩,“板块”式的拼贴给诗人展开思绪提供了一个很广阔的空间。
      好的诗歌它应该有极其丰富的内涵;而诗人极具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恰巧为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诗人极其敏感,所以对他对诗都构成了一种深刻的意义。长诗要求适当剪裁是对诗人一种极具挑战的考验,所以光有聪明是不够的,它需要智慧;短诗可以靠小聪明来完成,长诗不行。他必须学会把素材分割成块,巧妙的拼贴在主干上。完成对读者阅读的惊奇。这需要非常细腻体贴的智慧才能完成构建成美妙的金字塔。——对年轻的诗人真的是很大的考验!

          我是破产者的儿子……;

           梦醒了,童年的白马也就死了
           床上,只有臃肿的身体在幻想……(我不喜欢臃肿二字)
 

      这一段他把破产者儿子的境况呈现在读者眼前,他以一种比喻暗示出发生的变化,国王和皇后跑了,而王子并不知道。好像黄粱一梦,顷刻间白马王子的身份不在了;从天堂跌倒了地狱;无忧无虑的快乐在一夜之间倾倒了,失魂落魄的王子经历着痛苦的思想。他颓废了,他迷失了,他走向深渊了……。

    哥哥!我们是北方的野禽,在南半球的海里
    被扭去羽毛,扭成了畸形的鱼
  (鳞片裂开,也一样残忍的活着)

      在异国他乡过着难民的生活;“我们没有死…..”,——因为“还有那么多恶人等着我们去原谅,去爱”,在患难中人们最容易接受宗教的救赎,——“因为看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睛里爬满了黑暗”。

“我发誓,活下去,要记住所有鱼的鳞片,再忘掉它们的名字”

    我们在墓地里生锈,生出更多更长的手背,把墓碑缠绕
    秋天,所有种在石头上的名字,都将溶解在水里
    野草长出嘴巴。出卖,让我们在一个阴天,输掉所有的日子


      写到这里;诗人对情绪的把控和诗意的宣泄达到了极致。三句诗歌,用三个情景述说他心里的感觉,因为他在死亡中挣扎,连自己的名字都会消失在秋季,源自卑劣的出卖,出卖发生在一个阴天。三句诗,三个信息;它不是在描写,它本身就是此时此刻的感觉;在挣扎,在害怕……害怕出卖会失去得来一切,那就是;活下去的勇气!——他深藏在灵魂中不灭的正气被生活的恶所激发,他觉醒了!这是诗歌感悟的力量。
一千六百行诗句,它洋洋洒洒展开了自己的经历;认识,忏悔,痛悔,改正。在生活的不断磨砺中,他也接近了真理;上帝。
      ——诗歌是哲学和宗教的花朵,它发散着神圣的芬芳。
      苦难是人生的财富;苦难不仅可以成就人生的伟大,也可以成就诗歌的伟大!而诗歌的伟大在于思想的伟大,而不是个人情绪化的爆发。《还魂记》把个人情绪用沁润着思考的文字包裹起来,使这样的思考被拟人化的表现出来,因此文字活动起来,有了鲜活的生命力。

          哦,大海是孤独的
         能装下大海的心更孤独

         人性,是块早晚要被拧碎的抹布
         我恢复了抹布该有的模样,带着累累伤痕
 
      这些比喻,暗示的诗句;不是在描写现象,它带着思考的结果,它是感悟的结晶;它是生命最直接的体现,是用感悟的物质形体来“具象”心灵的状态,让读者在阅读中形象的感知诗人灵魂的脉动。通过这样的诗句感知孤独和伤痕的特性,诗人做得恰到好处,增强了诗歌阅读的魅力。诗歌最忌讳的就是平庸和重复,平庸像白开水,重复令人厌倦,——这样的诗歌没有生存的空间。目前那些流行时尚的东西,那些无聊低俗的写作是毫无意义的,历史会给他们公正的回答;获奖不是目的,传世才是经典!
      其实在阅读马晓康的《还魂记》中;我能深切感受到他对生,死的理解,每每在其诗句中感到这点的时候,我很为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刻的认识感动!贝多芬说过;他十五岁就知道死亡了!我想象的是,这绝不仅仅是对死亡肤浅的了解,说这样的话绝对有其很深远的意义。那么我以为马晓康也绝非泛泛而谈,这是生活的痛使然;我不知道他父亲曾经如何豪富,但是我却从他的诗中体会到他作为破产者,囚徒的儿子的无助和无奈。
      他在对潜意识和梦境的挖掘中;完成了诗歌对“生,死”互相的交集,和赞美。他在诗歌的前前后后都有对死亡的描述;这样描述不是消极,低迷的,而是充满了被激活的力量。

        “我没有死......”

诗人给生活以坚强的回答,也是给父亲的回答,因为他是父亲的儿子。更何况;
         还有那么多恶人没死
         还有那么多恶人等着我去原谅,去爱

      他知道上帝不抛弃罪人,我们都是罪人。还给我们启示 ;“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这是拣选的力量——你们当悔改,因为时候近了!这正是信仰给诗人的心中充满了炽烈的爱!爱可以改变一切!只要心中有爱,有光明,一切就有希望;他在死中生,在苦难中觉醒。这正是诗人的本质;诗歌的精神所在,爱给诗歌添加了飞翔的翅膀。

         那个世界的月光,应该也是银色的吧。影子
         又廋又长,长成优雅的绅士。雨水
         连绵不断……

      他时常用“影子”来表现人格分裂后的一个方面;在生和死的选择上给读者一些鲜明的比对。这样的游走给诗人表现思想提取了最佳的方法,简化了生,死的状态。在虚实之间给生与死的状态具体的呈现出来;“那个世界的月光”成为“生,死”分割的提示,一个又廋又长优雅的绅士,连绵的雨。给读者一个人物,一个环境的现场,扩大了读者的认识范围。虽然文字不多,却包含着无限的过程。诗歌的优越点正是如此用很少的文字写更大的情景,言简意赅正是这样的道理。如果不能用简洁的文字极大的容纳更多的信息就不是诗歌。马晓康作的很好,我们在他跃动的词语中了解了更多的生活和生活之外的东西。
     
        (没有健全的大脑,却更接近神明
         哦,人的身体就是一场阴谋!)

      接近神明是天性使然;肉体(身体)是无益的,肉体的欲望是无止尽的。诗人在信仰中自省。并借着诗的语言暗示出来。
智慧;是天赋和知识的融汇贯通。天赋深厚,知识广博,于是通过诗歌的形式表现出来。而长诗最适合诗人把他的智慧表达出来。我们看到他的诗歌时,能感受到的是他的美好的天赋,通过文字我们能领会他广泛的情感和认知;这样的诗歌如何和诗歌的要求,也就是先进的诗的技术相匹配,那么我们就会认为它是一首好诗。

    表情定格在石头上,每一根筋腱都变僵硬
    学会变化和掩饰的石头,在石头面前,抬不起头
   (连吵架都要用尺子彼此揣度时,你还能相信什么
    笑脸下有尖牙,可哭泣也未必真实)
    哦,天空开出一些白花,被剪下的我,摇摇晃晃
    坠入河流

      他在如何运用自己的天赋表现对生活的感悟,这样深邃的感悟没有激发智慧的生活知识是无法完成它。所以在我们的阅读中会在这样层层推进的文字中被感染。他对人世间的关系呈现出难以相信的真实,他引入石头的意象好让读者理解“僵硬”,“掩饰”,“尖牙”,“哭泣”,“白花”,“剪下”,“坠入”这些字符产生的乐感。先锋派诗歌的真谛,我觉得有时候就像欣赏一首乐曲一样,不是问为什么,是用心灵感悟其中的奥秘,在文字的跳动中去直觉(想象)它所表示的情节。
      马晓康的长诗是一次成功的表述。虽然还有这样和那样的不足,整体还欠和谐一致的表述,有些拖沓,有的地方还比较直白。但是就其长诗的独特性来说是极其重要的,这样的诗歌尝试在少有的基础上就显得格外有意义。

   老鼠,狗,狐狸,老虎,无处安放的灵魂,都被发配为人
   走在最前面的,留下高大的碑,或变成旗帜
   也有人把他们拔起来,高高举起,变成杀人利器

      艺术是联想赋予它了广阔的意义;没有联想,一切艺术都显得毫无生气。越是接近大众心里的联想就越会受到关注,这是文学艺术的魅力所在。你看上面的文字;我们会在他象征所产生的暗示中感受到诗人内心激荡的情绪,因为他经历了时代的变迁,有过痛苦的感受;他是被误导还是被胁迫,不要问,只要经历过就必然在心里留有记忆。诗人把这样的经历变成文字,变成诗的意境,给世人留下感受,认识的空间。这是诗歌存在的最高褒奖!

    (月亮是今生最大的毒品,能止痛
     更能恶化伤口)

     出生地和埋骨地,于土质无关
     人被划分成了三六九等

     被星光扎了一夜的河流,因画不出圆而摔伤
     时间被沿岸栽下,长大,衰老
     在这里,有人修庙,有人传道

      马晓康一段一段的毫无关联的章节,其实依然是围绕着主题在游走。我曾经说过;一个主题确定了,也就是靶子树起来了。诗人这个时候就是抢手,就是雕塑大师,是画家。经过深思熟虑,他瞄准靶心,把大量的色块投向其中,你可以想象到是子弹打中靶子。一首由文字构成的画就成了。这就是诗!好的诗歌通过杂乱无章的“色块”给读者展示它丰富和庞杂的内心,只有懂行的读者可以分享其喜悦。这样的诗歌是最简捷的文字载体;比较小说和散文,它通过最少的文字传达更加富饶的信息。如果我们的诗歌没有做到这样的效果,那么就是失败的诗歌。马晓康的诗歌,我们经常会接触到一些像警句一样的文字。它不仅具有诗歌形式的要求,还有内在的要求。“美”和“魅”都通过文字传达给了我们。“美”是外在的效果;“魅”是内在思绪流动的效果。也就是说诗歌不仅外在美,而且因为诗人的思考赋予文字了生命,就有了“魅力”。“美”可以是静止的,单纯的,而诗歌的美应该是生命鲜活的魅力。而《还魂记》的文字我以为诗人赋予了极大的思绪,它在鲜活的流动中注入了我们的心里,感动着我们的是人生。
我们的诗坛少有人写这样的长诗;更少有人写这样形而上的精神之作。具象的我们可以通过感官感知,无形的精神我们要表现出来却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智慧。
      爱伦.坡说过;“过分简短的诗往往会蜕变为格言警句。虽说不时也有很短的诗歌给人留下鲜明或生动的印象,但它们绝对产生不出一种深远或持久的印象。……贝朗瑞已经写了无数辛辣尖刻和动人心魄的歌谣,但总的来说,它们都因为分量太轻而未能在读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结果就像一片片被吹上天的虚幻的羽毛,只好被人舍弃。”我欣赏这样的话;当下,很多不入流的诗人拿所谓“瞬间灵感”写作那么十来八行的分行文字,我以为在我国是个人都能写出来;虽然把这样的人捧为“诗人”很奇怪;但是这样的现象在我国却很普遍,现在还有,还在深入,深入到了诗歌的权威机构,这很可悲!
      在我欣赏70后诗歌档案的时候,我对朵鱼的一句话印象很深。他说;“现在的现实好像是,你混得不好就因为你不够坏,不够无耻,不够圆滑,不够没原则,因此你也就得不到尊重,因为你混得不够好。”现在来看看诗坛混得好的是些什么人;不正是朵鱼说的那些人吗!一个公共场所“流氓”横行了,那说明什么,不是很清楚吗!
      现在的诗坛充满了诡异的“圈子”,团体和体制下的“堡垒”。他们各自为战,又相互依存,相互吹捧,捍卫自己的利益,获取更多的支持以巩固自己的地盘,到处伸手,游走于势力范围,捞取虚妄的名誉,金钱,还有色。
       他们不求甚解,不读书,不学习,没有勇于实践的精神,缺乏判断的自主性,没有天分和勤奋的习惯;用些肤浅无聊的文字冒充诗歌横行天下,他们靠手中的权利笼络幼稚的诗者,美女。他们拉票贿选,甚至撒泼,恐吓,谩骂。他们靠地是那一身虚拟的“金光闪闪”的头衔混迹天下;他们走马灯式的穿梭在“诗人”之中,人没有到,一大堆头衔先冲了过来。其实大多一肚子草包!
      《网络诗选》的主编郑正西就在他主持的论坛向我们展示了一批混迹诗坛的大人物,他们不仅不学无术,还无耻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历史会清算他们的无耻的行径,会还原他们的本来面目。
      还好!毕竟我们还有一些有见地的诗人,像黄金明就是我喜欢的一个70后有思想,有个性的诗人,(我喜欢关注年轻一代;因为前面的已经没有希望了,只好给自己寻求一点期盼。)他认为“很难说有几个当代作家具有真正的才华”。…..“当然,他们并不缺少聪明或者生存策略,但往往跟真正的文学精神背道而驰,他们不仅缺才华,还缺少胆色和勇气,最要命的是他们缺少思想。”能有这样深刻的认识说明黄金明的成熟,说明他的理智还是非常清醒的,有他们未来的希望还在。如果我们连这点希望都看不到,就真的该把诗歌丢掉了(我不排除还有我不知道的在底下,默默写作的真正好的诗人,有存在的可能)。
      90后马晓康和他们相比,他的成熟更令诗坛惊奇,说他创造了奇迹可能有些过火,但是写这样水平的长诗真的不易!和那些默默写作的年轻一代相比,马晓康也许更突出。这也许正是不同的经历使然,丰富的生活使然。更是和一个学会不断完善自己的认识有关。马晓康在历练自己的人生中也历练了自己的诗歌技艺。我们知道一首长诗没有足够的文化素养,思想底蕴,文字功底,灵感,天分那是万万不能的。
诗歌的写作尤其需要灵感,而长诗需要灵感不间断的闪现;一个灵感可以成就短诗,无数灵感才能写出长诗。对灵感的培养不仅是一种天分,也是一种多层次,异常丰富的情感经验,在创造和鉴赏中高度的统一并通过文字的方式表现出来的终极审美活动就是诗歌现象的体现,这种美是理性之美 自由之美!
      伟大不是靠小聪明可以得到。前辈们艰苦卓绝用一生不求名利的奋斗推动着诗歌的发展。这样的努力不是靠一首诗,一本诗集获得的荣誉;往往他们树立终身的目标,并为之贡献自己的一生。几百年来,能赫然屹立在历史上巍然不动的诗人能有几人,我们却以全民的消费方式投入了诗歌的写作,很独特,也很奇葩!在我国这样不计名利默默写作,为诗歌终身奋斗的人不多。如果大家都把诗歌当成神圣的事业——是非常艰难的工作而自知之明的退出这样的消费和娱乐。那么顽强的存在下来的诗者才是真诗人!
        我说这些正是因为《还魂记》在这样的状况下出现有它非常重大的意义。它当然还不是完美无瑕的,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它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技巧和这样的长度为我们开了个好头。瑕不掩瑜;毕竟马晓康才二十几岁。未来还长。
       诗歌发展到今天;其实我们从历史的顶端看过来,我国的诗歌其实非常肤浅。更为严重的是我们基本没有针对诗歌进行深入的理论研究,那些一点一滴,针对性很强的理论文章很浮躁,不足以把问题阐述透彻。也许技术在发展中自主的有所进步。多年来我们不是把诗歌作为插科打诨的“工具”,就是被无聊文人当成发泄的“粪桶”。还有很多是政治事件中的自我表白。看不到为艺术献身而默默写作的歌者。因为一直以来拒绝批评;而失去了认识自己真面目的可能,盲目自大的“国粹”让一些小聪明的“诗人”很轻狂。他们浮在“水面”自娱自乐。根本不管大海深处涌动的潮流。在个人的“厨房”,“后花园”,“鸡窝”里制造着“垃圾”,还以为是个人物,其实不是!总体发展很可悲。
      当然也许有个别诗人我们还没看到他们,因为目前的诗坛很怪异,也许和腐败有关,在诗歌领域有话语权的很多是二半吊子,所以诗歌前景到目前都是无法预测。但愿有一个宽松的环境和自由平等的发言机会,不论“官办”“民办”,都有一个“否定”和“肯定”的机构来仲裁,把那些有真知灼见的人保护并发掘出来,像上大学一样给他们一个取得话语权的机会,甚至是取得学位,博士,博士导的机会。这也许诗歌就有了施展的空间。——
      借着马晓康诗集《还魂记》的出版,对诗歌的状况我说出了自己这么些年来来对诗歌的思考,很痛苦,却很无奈!写这些文字算对马晓康寄来诗集的回复,以纪念《还魂记》长诗迈出的重要一步!

 
 
(我们写评论是在讲道理,对与对;不是拼头衔的大小,头衔的多少来判断。现在的头衔大多也不过是通过“腐败”搞来的。奖也不真实,活动,拉帮组派的现象已经见怪不怪!希望读者细细想想!我不是全部否定短诗,就像顾城的诗真的很好,有些很经典。)






                                                                                                                     ——荒原易人2016,5,11于西安三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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